過了一會兒,寶笙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她看著淩知念那疲憊的麵容,心中充滿了心疼。她把水放在桌上,“小姐,洗把臉吧。”
淩知念抬起頭,看著寶笙,眼中露出一絲感激。她走到水盆前,洗了把臉,頓時感覺清醒了許多。她看著寶笙,“寶笙,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再看一會兒。”
寶笙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小姐,您自己注意身體。”她轉身走出房間,輕輕地關上了門。
房間裡又恢複了寂靜,隻有淩知念翻動賬本的聲音和蠟燭燃燒的劈啪聲。淩知念看著手中的賬本,心中充滿了堅定,她知道自己不能放棄,這些賬目關係到太尉府的未來,她必須認真看完。
夜越來越深,淩知念的困意也越來越濃。但她始終沒有放棄,她強忍著困意,繼續看著賬本。她的眼睛已經布滿了血絲,但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堅定和執著。
在黎明的曙光即將到來之際,淩知念終於看完了最後一本賬目。她輕輕地合上賬本,長舒了一口氣,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的笑容,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她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讓她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她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充滿了感慨。她知道,自己的努力不會白費,太尉府的未來一定會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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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王府沉浸在一片深沉的靜謐之中,王府的建築在夜色中顯得莊重而神秘,高大的院牆仿佛守護著無數的秘密。府中的亭台樓閣在朦朧的月光下勾勒出優美的輪廓,飛簷鬥拱如同展翅欲飛的鳥兒。
王府的一間屋子裡,燭光搖曳,映照出魏明和薑義的身影。魏明身著一襲深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黑色腰帶,麵容嚴肅,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堅毅。薑義則身著華麗的紫色長袍,頭戴玉冠,氣質高貴而沉穩,他坐在桌前,手中端著一杯熱茶,微微眯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大的問題。
魏明站在薑義麵前,微微躬身,語氣恭敬地說道:“王爺,淩太尉的確是當年誣告蕭將軍的主謀,奈何卑職查不到證據,若能在太尉府內部安插人手探出消息就好了。但太尉警惕,實屬困難。”魏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
薑義靜靜地聽著魏明的彙報,沒有說話。他輕輕地吹了吹手中的熱茶,然後緩緩地喝了一口,茶水的熱氣在他的麵前升騰,模糊了他的麵容。他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仿佛空氣都凝固了,魏明靜靜地等待著薑義的回應,心中充滿了期待,他知道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不僅關乎蕭將軍的冤屈,也關係到整個朝廷的穩定。
過了許久,薑義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輕地歎了口氣。他抬起頭,看著魏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薑義緩緩地說道:“內部人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思考著一個重大的決策。
魏明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薑義的意思。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興奮之情,但同時也感到一絲擔憂。在太尉府內部安插人手,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舉動,如果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薑義似乎看出了魏明的擔憂,他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薑義說道:“此事需謹慎行事,不可操之過急。我們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人手安插進太尉府。”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自信,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魏明點了點頭,“王爺所言極是。卑職會密切關注太尉府的動向,尋找合適的機會。”
薑義微微頷首,“好。此事關係重大,切不可泄露半點風聲。”
魏明再次躬身行禮,“卑職明白。”
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薑義的眼神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他的思緒仿佛飄到了遙遠的地方。他想起了當年蕭將軍的冤案,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知道,自己必須為蕭將軍洗清冤屈,還他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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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灑在太尉府的大門前,為這座宏偉的府邸增添了一抹溫暖的色彩,太尉府的大門高大而威嚴,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金色的門釘,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門前的石階寬闊而平整,兩側擺放著一對威武的石獅子,彰顯著太尉府的尊貴與氣派。
淩知念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裙擺隨著她的腳步輕輕飄動,寶笙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她,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楚清歌則跟在她們身後,眼神中流露出關切與無奈。
淩知念的聲音虛弱而疲憊,她緩緩地說道:“要不是上次王爺給我那麼大麵子,今日我一定不會答應他出門,跟什麼名門貴族的小姐們賞湖畫畫,我都要心悸了。”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不情願,仿佛對這次的出行充滿了抵觸。
寶笙輕輕地拍了拍淩知念的手,安慰道:“小姐,既然王爺都邀請了,我們也不好推辭。說不定這次賞湖畫畫會很有趣呢。”
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駛來,停在了太尉府的門口,馬車的車身由金色的雕花裝飾,車輪上鑲嵌著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車夫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淩知念上車。
寶笙興奮地說道:“小姐,王爺的馬車到了。”
淩知念看著眼前的馬車,心中湧起一股無奈,她拖著虛累的身子,緩緩地走向馬車。楚清歌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想要攙扶淩知念上車。然而,淩知念卻反常地拒絕了他。
淩知念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漠,她說道:“楚護衛,今日你就不用去了,有王爺在,我很安全。”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決絕,仿佛在刻意與楚清歌保持距離。
楚清歌伸出的手落空,他愣住了,眼神中充滿了驚訝和失落,他看著淩知念,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知道淩知念還在介懷被他倒掉的血引,心中充滿了愧疚。
淩知念沒有再看楚清歌一眼,她徑直登上了馬車,寶笙也跟著上了車,然後放下了車簾,車夫揮動馬鞭,馬車緩緩地駛離了太尉府。
楚清歌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傷害了淩知念,他必須想辦法彌補自己的過錯。
馬車在街道上緩緩行駛,車內的淩知念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寶笙坐在她的身邊,輕輕地為她扇著扇子,試圖讓她舒服一些。
淩知念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她一方麵對楚清歌的行為感到憤怒和失望,另一方麵又對他有著一絲牽掛和不舍,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楚清歌,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能否回到從前。
馬車終於來到了湖邊,這裡已經聚集了許多名門貴族的小姐們。她們身著華麗的服飾,手持畫筆,正在欣賞著美麗的湖景。王爺站在湖邊,微笑著迎接淩知念的到來。
淩知念下了馬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向王爺行禮,王爺看著淩知念那疲憊的麵容,心中充滿了關切,“淩小姐,你看起來很疲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淩知念微微搖頭,“多謝王爺關心,我隻是昨晚沒睡好。”
王爺點點頭,“那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們一起賞湖畫畫。”
淩知念在寶笙的攙扶下,走到湖邊的一個亭子坐下。她看著眼前美麗的湖景,心中卻沒有一絲欣賞的心情。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楚清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煩惱。
郊外的天空湛藍如寶石,潔白的雲朵如同棉花糖般飄浮在空中。微風輕輕拂過,帶來陣陣花香和青草的氣息,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深淺不一的綠色,仿佛一幅巨大的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