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遠把信收好,露出一抹笑。
“你們說的對,我和鐘秀秀已經十六年不見。
若是再見麵,還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何書狹長的眼眸微閃,聲音中透著愉悅。
“清遠,你未婚妻今年多大?你不會是老牛吃嫩草吧?”
季清遠翻了一個白眼,“鐘秀秀比我小三歲,今年22歲。
三年前要來海島上找我的時候,她的奶奶因病過世。
她和奶奶相依為命,為奶奶守孝三年。
今年孝期已滿,鐘秀秀才拿著信物找到我父母,要履行當年的婚約。
唉!我就說這麼多年,我爸媽從來沒有催婚。
每次回家他們都小心翼翼,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
我說沒有,他們都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原來我還有一個娃娃親對象,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
何書看著一臉糾結的季清遠,忍不住想笑。
“季叔,季嬸肯定是為你好,知道你眼高於頂。
怕你打一輩子光棍,才有先見之明,為你定下一門娃娃親。
你看看咱海島上多少好姑娘,哪一個曾入了你的眼?
姻緣天定!
說不定這位鐘姑娘,就是你命中注定的有緣人。”
三人談論的人,此時站在火車前。
鐘秀秀的頭發烏黑閃亮,兩條粗粗的麻花辮,墜在胸前。
一張娃娃臉很精致,圓溜溜的大眼睛靈動可愛。
她一笑很甜,有兩個小酒窩。
她背著一個包袱,盯著火車的方向。
“清清,你還記得我嗎?我可是不曾忘記過你。”
鐘秀秀的記憶中,兩人分彆時,季清遠還是小小少年。
轉眼之間,十六年不見。
她從一個小丫頭,長成大姑娘。
三年前她想去找季清遠,可是奶奶突然離世。
鐘秀秀要守孝三年,她原本想解除婚約,不想耽誤季清遠。
季叔不同意,他和父親是過命的兄弟。
如今孝期已過,她收拾行李,踏上去找未婚夫的行程。
“清清,你見到我,會認出我嗎?”
鐘秀秀笑容燦爛,踏上火車……
海島的碼頭上,喬心語一臉的幽怨,伸手拽住喬浩天的袖子。
“二哥,媽不是讓你來看我嗎?你才看了一眼,你就要離開?”
喬浩天沒好氣的看著喬心語,“我這不是已經看到了嗎?你過的很好。”
“二哥,我哪裡過的好?喬浩宇和那個鄉下女人,總是欺負我。
你是我的親哥,不應該替我出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