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裡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李副廠長問道。
“沒有了，李哥。”
孟凡低下頭想了想，肯定地說道。
“既然沒有其他問題了，那咱們就去找廠長和書記去，研究一下看看什麼時候合適開一個領導乾部會議，當著全體乾部的麵把咱們軋鋼廠工人文工隊當前的情況和麵臨的困難都說一說，再把你的計劃說出來，讓他們開會研究一下。也給他們一些時間做些準備工作。”
李副廠長一語雙關地說道。
“好的。”
……
“廠長過年好啊。”
一進楊廠長的辦公室，李副廠長就對著楊廠長拱手道賀。
“過年好，過年好，你也挺好的吧，還有孟凡，你也過年好。”
楊廠長笑著對著進來的李副廠長和孟凡說道。
這大抵上時北方部分地區的習俗吧，年後一段時間內，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隻要雙方想要交流，第一句肯定是“過年好啊”，然後對方也是回一句，接著才開始交流。有些人平常有些類似口頭禪的話，每次去彆的單位辦事看見人第一句話是“忙著那，您啊”，不過到了這時候，這句口頭禪也會變成“過年好”。
“都好都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孟凡丟出一個跨越時空的梗，不過沒有人接住。
“怎麼，第一天上班兒就彙報工作來了？你們的工作積極性也太高了，咱們軋鋼廠就缺你們這樣認真負責的人。”
楊廠長的臉上依舊是掛著笑意。
“沒錯，是關於咱們軋鋼廠工人文工隊的未來發展的事情，孟凡做了一個大致的規劃，然後剛才就去找我去了。
我一看就覺得他的計劃非常好，但是限於自身能力有限，加之這個文工隊方麵我又不懂，然後這回的孟凡的計劃有些大，不是我一人就能決定的，得大家開會研究，所以我就將孟凡帶到廠長你這兒來了。”
李副廠長將自己給摘了出去，雖然自己和孟凡私下裡關係好，還一起賺著外快，但是那是私下裡的事情，是私人的關係感情。
在單位裡，孟凡和自己並不屬於一派，準確的說，在軋鋼廠各種各樣的派係裡，孟凡不屬於任何一個派係，背後沒有任何領導的影子，要是真論派係的話，孟凡屬於是和普通工人一樣的派係。
至於自己和孟凡之間哥長弟短之間的稱呼，大家也都清楚，是自己為了招攬孟凡弄出來的，不隻是孟凡，軋鋼廠裡有能力又不屬於派係內的人李副廠長都這麼招攬。
現在在軋鋼廠的眾人眼裡，是自己一直在招攬孟凡，但孟凡還沒有選擇自己這一派，隻不過自己擔著文工隊隊長的職位，孟凡顯得和自己接觸多一點兒罷了。
實際上眾人也知道，日常自己除了宣布命令和研究文工隊的工作，孟凡也都是自己在文工隊那邊的辦公室裡呆著。
不過準確的說，孟凡現在和自己應該算是類似“同盟”的關係，自己借著孟凡的工作能力往上爬，孟凡借著自己的能力儘情地施展胸中的才華。
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自己都要注意一些，隱藏住這份同盟的關係，防止有人把孟凡當做自己的派係成員一並暗中打壓。
“是嗎，怎麼能文工隊都已經成立了，還有什麼大事兒需要大家計劃總研究嗎？孟凡你先說說，我聽聽看看。”
楊廠長來了興趣，趕緊問道。
“是這樣的廠長。經過小半年的磨煉，咱們軋鋼廠工人文工隊已經逐漸走上正軌，但限於各類人員的能力有限，目前已經到了發展的瓶頸期，如果文工隊想要更好地發展，必須進行擴招。”
孟凡先是簡單的把目前文工隊的困境跟楊廠長說一下。
“嗯，這件事你考慮的沒錯，咱們不能滿足於此，得繼續進步，不過擴招這點事兒也不用開領導會議研究吧，你還藏著些什麼都一起說了吧。”
楊廠長聽後點點頭，接著說道。
“是這樣的，目前來說，製約咱們軋鋼廠工人文工隊的是擁有創作能力的人員，表演類的人員雖然能力差些，但對於廣大工人來說，咱們這樣的表演是正合適的。
所以我的計劃是先和那些文藝團隊裡麵的大師們接觸接觸，看看他們有沒有合適的門人弟子可以來咱們這兒工作。
雖然咱們軋鋼廠工人文工隊的水平在京城或者說在全國文藝界都可以說算得上是末尾，可好歹是正式的文工隊職工啊，總比他們的弟子在那些大的文藝團隊裡麵當臨時工強是吧。”
說到這裡，孟凡稍微停頓一下，給楊廠長留下一些思考的時間。
楊廠長聽完孟凡的話，不禁低下頭思忖起來。
許久，楊廠長抬起頭，認真地說道：
“你說得有道理，現在外麵那些專業的文工團隊裡麵編製也是有限的，據我所知，有些文工團體裡麵臨時工占了一半兒還多呢。那麼多的臨時工，裡麵肯定有願意來咱們文工隊這裡工作的，雖說咱們軋鋼廠工人文工隊充其量是個草台班子，可來了咱們這裡那好歹也是正經編製。”
“但是現在有個問題就是，那些專業的文工團體都沒有足夠的正式名額，咱們文工隊可以要來名額嗎？更何況，三月份咱們還要招一批工人進廠，文工隊這邊兒還能有額外的名額嗎？”
孟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個你放心，咱們軋鋼廠的名額絕對是足夠的，咱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專業的文藝工作者，咱們是搞建設的，隻要能保證保證保量低成本滿足生產任務，其他的都是小事。”
楊廠長大手一揮，豪氣地說道。
“那就好，這要是沒有名額，我這一切都是白費力氣。”
孟凡鬆了一口氣，這個名額事情李副廠長說了不算，現在軋鋼廠工人文工隊在上麵那邊還是臨時的呢，孟凡猜測著楊廠長為了轉正沒少往上邊跑，這件事兒楊廠長說有那就肯定部裡麵聽到信了。
果然，楊廠長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孟凡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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