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了?
我的心臟止不住的砰砰跳了起來,一絲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我沒有開燈,輕輕下床,窗外吹來一絲冷意,我下意識環抱雙手,正要去開門時。
發現,門竟然沒關緊。
所以,鄒嚴正出去了?
可他為什麼不把門關上,這裡是酒店,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他就不擔心我一個女孩子的安危?
我正想發火,就聽到外麵傳來他的聲音。
“這麼晚,就不見了吧。”
我貼著牆壁聽的不是很清楚,但旁邊正好有個窗戶。
我靠近窗戶再聽,竟然更清楚了。
“她睡著了,陪她逛了一天,她很累。”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開的房?小舒,都過去了,你有家庭了。”
“說這些有什麼意義?當初,你還不是義無反顧的嫁人了?”
“我老牛吃嫩草?晶晶年紀小,又乖又懂事,還聽話,我說什麼,她都配合我…我的確很喜歡她,她像隻小貓一樣,很粘人,我喜歡這種被需要的感覺,你懂嗎?”
“我沒說你不懂事,我隻是…總之,你結婚了。”
我壓住呼吸,聽著鄒嚴正在跟鐘舒打電話。
三更半夜的來電,總不是那麼正經的。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感覺鐘舒想勾引鄒嚴正,或者說,想跟他見一麵。
我真想嗬嗬兩聲,分手了,她都結婚生子了,看到前男友,還想吃上一口?
我希望鄒嚴正不會去見她,因為,他剛才說喜歡我,我給了他被需要的感覺。
的確是,我現在像個綠茶似的,整一些綠茶白蓮花的手段,把他釣的像蹺嘴魚似的,總覺的我離不開他。
男人說到底,就是喜歡保護弱小的,稍稍比他強一點,他就受不了。
他們骨子裡就帶著需要崇拜的基因。
“還是不見了吧,很晚了,她醒了,會害怕。”
“小舒,你彆哭呀,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我知道你隻是想見一麵,我沒說你有什麼想法。”
“彆哭了,你這樣,我心裡也難受。”
鄒嚴正壓低著聲線,不停的在電話裡安慰著哭泣的前女友。
看得出來,他漸漸的,心軟了。
也對,曾經愛過的人,哭的像破碎的玫瑰,男人那猶如大海般的同情心瞬間泛濫了。
我的心,從烈火中,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剛才的竊喜,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