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北城生氣的樣子,他的眼尾,從最初的冷漫過一絲紅色。
見我沒立即回答他,他仿佛又失望了,他仰起頭,對著窗外的燈火吸了一口氣:“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我來吃飯的。”我小聲回答。
“跟剛才那個男人?”蘇北城似乎還並不認識季牧,隻當他是我新找的男人。
“嗯。”我點了點頭。
蘇北城咬牙切齒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既然你已經踢我出局,那我在這裡跟他爭風吃醋,顯的我很沒風度。”
我心裡生出一些很奇怪的情緒,不知為何,今夜的蘇北城,一如過往般熱烈。
我們分開的這兩個月,我以為是越來越清晰的界線。
可蘇北城給我的感覺,他好像隻是短暫的從我身邊離開了一段時間,再次相遇,我仍是他重要的什麼人。
蘇北城已經無話可說了,他直接從我身邊走過去,他的手臂,輕輕的擦了一下我的肩膀。
帶來的一陣風,將我落下的長發揚起,我轉身看著他,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找不見了。
我雙腿僵硬,原地站了許久。
可能是秋天要來了,窗外的風,帶著涼意。
我拿出手機,給季牧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今晚的飯局,我不去了。
季牧回複了我幾行字:“所以,你的心裡,還沒有決定好,是嗎?”
我捏著手機,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我是想重新開始的,可季醫生不給我機會啊。”
季牧繼續回複:“我不喜歡跟人分享一段感情。”
“我現在是自由身。”我答的理直氣壯。
“蘇市長進來了,他臉色不太好看,你們吵架了?”季牧詢問道。
我思索了片刻,答道:“沒有,我不會跟他吵架的,我原本是想謝謝他幫我處理視頻的事,但不知怎麼就惹他生了氣。”
我回了長長一段話後,就轉身離開了餐廳。
攔了一輛車,我直接回家了,連晚飯都沒吃,回到家,窩在沙發上。
窗外突然下起了秋雨,雨勢由小到大,砸的玻璃窗都沙沙作響。
家裡太安靜了,落針可聞。
我打開電視,正好有一個音樂頻道,正在播放一首小情歌。
聽著聽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落,也許我真的愛過蘇北城吧,隻是我自己不肯承認。
也不是不肯承認,隻是我還經曆了兩個男人,一個是周辭,一個是周名赫。
他們兩個人是叔侄關係,在我心中,總覺的違背了道歉,那些感情細細碎碎的,揉在一起,每回想起,道德感就令我覺的罪惡。
這也是我為什麼不肯主動聯係周名赫的原因,隻要有周辭的存在,我跟他,就永遠有一道溝。
蘇北城不一樣,蘇北城是突然闖進我生活的,帶著他獨有的強勢和霸道。
他還喜歡管著我,不讓我跟彆的男人亂搞曖昧關係,仿佛隻要跟著他,我的世界,就隻能有他一個人。
這麼霸道,一輩子這麼長,要真跟了他,可怎麼過呀。
小情歌結束了,是一首兒歌,一群穿著小鴨子道具服的三四歲小朋友,學著鴨子走路的方式,搖搖擺擺的出現在舞台的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