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周末,天壇公園人很多,下了車,看到美景,秦煙也不計較要回去的事情了,拉著陳宗生去拍照。
陳宗生不愛這些,但是今天出奇的配合,照相的老板指了指陳宗生,笑著問秦煙,“這是你老公?”
“才不是。”秦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擠破腦袋,卻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身份介紹陳宗生。
老板笑眯眯的,已經認定是秦煙不好意思了,和陳宗生說起話來。
這一幕,忽然讓秦煙想起了那次以前她在路邊做泥塑的事情,而陳宗生也像現在一樣坐在有些簡陋的遮陽傘下和老板說話。
憶起往昔,鼻子酸了酸。
陳宗生接過照片,摟著秦煙離開,察覺到她的心情低落了些,柔聲問,“怎麼了?”
秦煙吸了吸鼻子,“你之前說的那句話,我到底有沒有做到?”
陳宗生問,“什麼話?”
“就你說的,我學業結束前能讓你點頭的話,你就可以和我在一起。”
陳宗生說,“做到了。”
秦煙糾結的事情又少了一件,語氣很怪的怨他,“那你就不應該有送走我的想法,你點頭,我會很高興的,你明知道,比起你,其他的人,就算是我所謂的母親,也根本沒什麼分量。”
秦煙始終以為陳宗生隻是因為怕她被秦女士刺激這一個原因才送她到國外讀研,她也不高興陳宗生為了讓她點頭就拿她最在意的事情逼她。
她以後都不會想去西子灣了。
明明那裡是她許過和陳宗生過一生一世的地方。
陳宗生沒多說什麼,“過去的都過去了。”
秦煙皺了皺眉,過不去,但是現在,好不容易緩和一點的關係,秦煙也不想拿話刺他了。
陳宗生白天陪她玩了一天,晚上她被陳宗生玩了一夜,閉上眼睛睡過去的最後一刻,秦煙覺得她白天對陳宗生不應該那麼留情的。
不過,過重的眼皮已經容不得她多思考了。
陳宗生親了親她的小臉,翻身下了床,拿上衣服去了浴室。
外麵已經天亮了。
女傭見到男主人,有些尷尬的打了招呼,陳宗生坐下,“你不用緊張,以後做好自己的份內事,其他的不用管。”
對於自己不會被趕出去的好消息,女傭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她把秦煙又付給她一份薪水的事情說了。
陳宗生皺了皺眉,他知道秦煙的經濟來源無非是兼職和學校。
這孩子脾氣倔,當年看到出現在西子灣的他和許莉時,難看的臉色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他有意轉給她的那些股票,基金,助理送過去協議後,也全被她撕了,放話她不會打擾他,也不會讓他送她去國外,她自己會去。
所以國外這一年,秦煙一邊讀書一邊兼職,索性學校獎學金夠多,兩者加起來,足夠負擔得起她的日常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