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看了一會車外。
從她上車，陳明哲一直在暗中打量她，他從他母親口中聽到過她的名字，也從其他人那裡聽到些，然而細節少的不夠拚湊一個完整的故事。
陳明哲確實好奇，好奇他哥那樣的人會喜歡上什麼樣的女人。
現在見了，不在乎生出一些還是喜歡年輕女孩的想法。
秦煙收回目光，扭頭看他。
“你是先生的弟弟？”
陳明哲輕笑，“為什麼那麼肯定？我們長得像嗎？”
秦煙不想違心，“先生比較好看。”
陳明哲覺得紮心了，不太讚同道，“難道不是我更年輕嗎？”
“好看的人會一直好看。”秦煙也覺得坐了人家的車又打擊他的長相不太好，換了委婉的說法，“不過可能是我的審美的問題，你也很帥。”
陳明哲低低笑了，“你確實很有趣。”
“小嫂子，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哥那麼古板的人，跟著他估計連娛樂活動都沒有。”
“不許你說先生的壞話。”
在秦煙眼裡，陳宗生一直就是最完美的。
陳明哲並不覺得他形容錯了，“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一直看到的，隻是他展現在你麵前的那一麵，他對其他人如何，似乎才更能評價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
秦煙隻是心理有病，不是腦子有病，“你像是不太喜歡先生？”
“好像沒有哪條規定，兄弟一定是和睦的吧。”
秦煙蹙眉。
陳明哲笑道，“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不過，你就從來沒有好奇過，我們家是什麼樣的嗎？”
秦煙視線轉向車外，“不感興趣。”
路邊樹影飛快倒退，半降的玻璃上映出女孩寡淡沉靜的神情，這和陳明哲以往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他甚至懷疑的問，“你現在是在和我哥談戀愛嗎？”
秦煙不解的看他，“談戀愛就一定要了解先生的家人嗎？”
“不應該嗎？”她問的那麼認真，陳明哲甚至覺得是他的腦子被安插進來一套不屬於他認知內的常識，“你以後要嫁進來，不應該先摸清楚陳家的情況嗎？”
“先生很少提的，所以我不覺得有多重要。”
就像去見周老爺子，陳宗生安排，她才會去見，陳家的人，似乎也沒有見的必要。
陳明哲自認為是個好口才的人，這會卻是顯見的卡殼了，他盯著秦煙的腦子，“你這裡麵裝的是什麼？”
秦煙說，“腦細胞。”
陳明哲：“……”
……
入了夜，陳明哲請秦煙吃飯，訂的兩個人位置，卻出現了三個人。
秦煙見到陳宗生，起身就準備走。
“坐下吧，吃完再回去。”
“我不想吃了。”
陳宗生慢條斯理的說，“明哲第一次請你，就當給他個麵子。”
他拉著秦煙重新坐下來，兩人挨得近，陳明哲被單獨隔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那個湊數的呢。
“哥，你倒也不必過來一趟，吃完飯，我會送小嫂子回去的。”
陳宗生淡聲問，“你母親身體最近怎麼樣了？”
陳明哲神色微變，眼底閃過陰鬱，笑了一下，“還是老樣子，不好不壞的。”
吃了一半，陳明哲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