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生挑眉,不走,反而要進玻璃房,看看這丫頭到底想隱瞞什麼。
秦煙拽著他的胳膊,越發鬨的厲害了,“先生,我真的餓死了!”
她伸開胳膊,攔在玻璃門門口,說什麼都不讓陳宗生進去。
陳宗生看了她一會,點頭,攬著她的肩膀,“走吧。”
秦煙意外他竟然那麼好說話了,連忙跟上。
到了餐廳裡,傭人阿姨笑著把最後一道糯米藕端上來,秦煙因為心裡擔憂著小貓,眼神一直往阿姨那邊瞅。
她現在也明白了,陳宗生根本就沒有理過她的小貓,肯定都是阿姨幫忙照顧的,所以阿姨肯定知道貓貓生了小貓的事。
她得在陳宗生知道之前叮囑一下阿姨,不要告訴陳宗生,免得又把它們送走。
不過,在陳宗生跟前,她還不敢提,因此隻想等到他離開。
她吃的慢,反倒催陳宗生快點吃,陳宗生瞥她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新改的abstract版本已經發你了,今天把它看了,然後論文一些表達不自然的地方也標出來了,要改,其他的要改的地方都有標注,儘快按照建議修改掉。”
“好的,我會在離開前發給先生的。”
陳宗生說,“最好兩天內吧,東西不多,其實你要是能穩穩當當坐在那裡,估計不到一天就能完成了。”
秦煙細白的手指捏著湯勺,眼睛眨巴眨巴,“你乾脆要我半天完成好了,牛馬都是隻乾活不吃飯的嗎?”
一句話減一半的時間,四天的時間都要壓縮成一天了。
“你想半天完成也可以。”
“才不要。”
陳宗生定死了時間,“那就兩天。”
秦煙點頭,看他準備出門了,歡歡喜喜的送他,“先生辛苦啦,先生再見。”
陳宗生被她古靈精怪的樣子逗笑,“行了,回吧。”
秦煙一直看著老林開車載著陳宗生離開,才回到客廳裡,神神秘秘的拉著傭人阿姨打聽。
“你說那幾隻貓啊,上個月才生的,我還和先生說了呢。”
“啊?”秦煙嚇了一跳,“阿姨,你真和先生說了?”
“是啊,不過當時陳先生是要出門,隻隨口說了句知道了,倒也沒提彆的。”
秦煙一下午都在糾結陳宗生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的事,但是不管他知不知道,她都要留下的,她又去了玻璃房看那幾隻剛出生的小貓,奶萌奶萌的,小奶音簡直叫的人都要化了。
傭人阿姨給它們準備的還有小奶瓶,秦煙在裡麵裝了奶製品,拿著一放到小貓嘴邊,小奶貓就張開嘴巴銜了進去,喝奶的動作特彆可愛。
另外一邊,陳宗生坐車離開湖景彆墅,老林送他到牌場上,有幾位老總已經到了,見陳宗生過來,連忙讓人給他讓座。
棋牌室寬敞,但是過來隨觀的人不少,其他幾位老總身邊都坐著位幫看牌的解語花,就陳宗生身邊空空的。
也不乏有人看了,想撿了空過去,高跟鞋剛挪動一步就被人拉了回來,“彆怪姐妹沒提醒你,老板親自交代的,你想搭誰都沒關係,隻有這位不可以。”
新來的女人不懂,下意識問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是陳先生的規矩,不然你以為其他的人為何不過去,你想去,就做好永遠在這行混不下去的心理準備。”
女人看向周圍,其他的女人的目光幾乎一大半都落在那個男人身上,不隻是男人的目光會被女人吸引,女人的目光也會被男人吸引,而一個各方麵條件都十分優秀的男人,就像是一味慢性毒藥。
明知是毒,卻依舊前赴後繼。
女人到底心生了猶豫。
陳宗生打量著手中的牌,這時候棋牌室的門被推開,有人跌跌撞撞的進來了,膝蓋一磕,跪的就是陳先生的方向。
“這,這是……”
其他幾位老總麵露不解,陳宗生淡笑,“無事。”又轉身看向來人,“出去。”
其他三位也都是見慣了大事的人,也不出聲打擾陳宗生處理私事,隻仿佛沒有看到這個人,該出牌出牌。
那人痛哭流涕,“陳總,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陳宗生輕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卻不達眼底。
“江先生,該與你提的,我也都提過了,你想要我做的事情,我也確實沒那個本事,你若是實在困難,我可以介紹一位律師給你,彆的怕是愛莫能助了。”
“陳總……”
那人一臉悔恨,縱然把頭磕的頭破血流,陳宗生也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牌桌上幾個人也均是絲毫無異樣,就連在這屋裡的女人都是一臉麻木,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最後那人被拉出去了,棋牌室的老板也怕他一直在這,耽誤做生意,老板遞了煙,語重心長的說,“老哥,可不能再跪下去了,若是惹怒了陳先生,你隻怕現在的好日子也沒了。”
那人悲鳴,“是我貪小便宜,毀了和陳總這邊的約,本來要將材料賣給另一方,但是他們卻又突然不要了,現在我手裡堆著的這些材料,可是我手底下的十多個兄弟這個月的吃飯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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