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生的話音剛落,秦煙的小心臟都跟著跳快了一秒了,這會心生後悔,早知道就不纏著他問把脈了。
她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吭聲了,老實喝粥。
陳宗生睨她一眼,知道她現在處於小烏龜戳一下就縮回腦袋裝死的狀態。
阿姨把裝好的飯盒拿過來,放在手提袋裡麵,交給秦煙。
秦煙接過去,說了謝謝,出門時,小姑娘估計是怕再被繼續問問題,主動提出,“先生,要不我自己過去吧?”
陳宗生平心靜氣的說,“沒做錯事急著逃什麼?”
秦煙是最受不得他激的,小聲回嘴,“才沒有。”
“上車吧,有些事問你。”
一句話把秦煙吊的七上八下的。
好在他問的是秦煙在醫院的工作,平常也會問,但是沒這次細,秦煙倒不拘告訴他,問什麼,答什麼。
這個習慣算是在她還沒有讀研的時候留下的,她年紀小,大學裡也沒什麼要好的同學,某種意義上,管她學習是他們早期相處的主要紐帶。
時間久了,有時間,就總是多問問她。
好在這孩子也不嫌煩,很乖,什麼都和他說。
將秦煙送到醫院,陳宗生才去公司。
……
醫院病房。
權征在病床跟前坐著,一夜未睡,回去了連衣服也沒睡,這對權總來說是不可忍受的存在,但他這會沒心思理這個。
從知道陸瑤發燒開始,他的胸腔裡就積攢了不少的火,如今這股怒火越燒越旺,都被死死壓著。
他打量著病床上的女孩,熱度退了些,臉蛋恢複了正常的紅,側躺著睡在枕頭裡,嘴巴有些乾,有種流浪小狗樣的可憐。
他的眉頭緊皺著,死死的盯著她。
掛上吊水半個小時不到,陸瑤就醒了,麵對一臉怒容的權征,她有點不敢說話,怯生生的樣子看在權征眼裡更讓他怒火中燒。
“沒事洗什麼澡,一天不洗會死嗎?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來醫院一刻,你就燒傻了!不過燒傻了也好,省的天天動心思往外跑了。”
陸瑤本來就在病中,被他這麼冷嘲熱諷,小臉又忍不住拜了拜,嗓子乾巴巴的說,“傻了也不待你這裡。”
權征眼睛一眯,“你有種再跟我說一遍?”
陸瑤真就有膽,慘白的小臉看著他。
“小叔叔,我真的很想出去工作,我保證,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權,征翹著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陸瑤,你趁早收回這種念頭,老老實實在我身邊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