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半石榴,放眼望去,皆是慘白的石榴籽,沒有一點紅色。
陳宗生捏了一粒嘗嘗味道,又苦又澀,他看著躍躍欲試的秦煙,“不要吃了,我再給你重新摘一個。”
“不要。”她堅持要吃,結果下一刻嘗到了苦巴巴的味道,又反過來埋怨他,“你為什麼不阻止我?”
陳宗生氣笑,“我攔過你幾次?”
某人並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你那種攔是沒有實質性的攔,反正就是你錯了。”
她強詞奪理的本事確實見漲,指鹿為馬的事情都已經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陳宗生決定好好治治她。
把她拎到書房寫檢討,盯著她寫。
逍遙自在了幾個月的小姑娘哪肯寫檢討,筆都不願意拿,更彆說承認錯誤了,一副我就是一點錯都沒有的擺爛樣。
陳宗生快要被她氣死了,打又舍不得打,罰也舍不得罰,這小姑娘跟有恃無恐似的,似乎知道他對她無可奈何,因此越發放肆。
“可以。”陳先生很快冷靜下來,“你可以不寫,但是你也彆找我抱。”
這一招,果然讓女孩臉色微變。
“你壞蛋!”
她這次爭氣的沒有哭,但是不哭像是比哭了還更讓人心疼。
陳宗生走過來,想要把她擁入懷裡。
女孩推了他一下,陳宗生身子沒動,穩穩把她擁進懷裡,“我混賬好不好,寶寶不氣了。”
秦煙悶悶的說,“都是你的錯。”
“嗯,都是我的錯。”
“所以你要寫檢討。”
陳宗生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察覺到懷裡女孩因他停頓而表達不滿似的要把他推開,陳先生無奈應下,“好。”
角色顛倒。
秦煙興致衝衝的幫他準備好紙筆,然後期待的看著他。
陳宗生拿起筆。
陳先生在學生時期就無比優秀,工作後的起點就是彆人無法企及的高度,這幾年位高權重,連說他錯處的人都幾乎沒有了,檢討書這玩意兒真是天塌下來都不可能出現在陳先生的筆下。
但是今天他還真得寫。
旁邊的小姑娘盯著,凶巴巴堪比教導主任,“看什麼看呀,趕緊寫!”
陳宗生瞥她一眼。
秦煙氣焰一弱,片刻後,又不服氣的囂張起來,掐著腰,“你還敢那麼看我,罪加一條!我要罰你寫兩大張!”
“兩大張?”男人慢慢念著這幾個字,語氣寡淡,似乎沒有情緒,隻是單純的重複。
但熟知男人脾性的秦煙已經敏感的察覺到了深藏於他語氣中的危險,她的底氣沒那麼足了,氣焰沒有那麼囂張了,連腳也跟著後退一步,但是這麼放棄豈不是顯得很沒有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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