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啼寺。
後山頂的一間木房,
白眉道人被雷聲嚇了一跳,匆忙跑了出去。嘴裡默念道:“破雷式……哪個方向傳來的?”
鬼麵具已經在觀望,回複道:“雷聲方向是皇宮,有人在渡劫。”
白眉道人表情凝重,說道:“誰偷了八卦陰陽術?已經丟失幾年了,也找了幾年。我們隻學了一點點,已經可以稱霸京城了。要是有人學了全宗,且不是和我們一條線上的,對我們會極其不利。”
沒人告訴他答案,除了劉魁。
“我會找到這個人的,隻要他使用了,就能知道。”
……
劉魁家都沒回,直接去了京城府衙。
謝水流急忙迎接,看他臉上烏雲密布憂心忡忡的模樣,就知道他攤上大事了。
“王爺,這事我搞不定。”
劉魁自然知道他搞不定,不然馬無才也也不會把劉魁趕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劉魁來了也沒用,他也搞不定。
“羊太傅剛被人砍死。昨晚前兵部尚書蔡尚書也被人砍死,剁的稀碎。奇怪的是人碎死在書房,家裡財銀都沒動,門窗完好無損,這怎麼查嗎!毫無頭緒,跟見了鬼似的。”
劉魁給他的答案更直接,“剁就剁了唄普天之下誰能無死,隻不過是老死和意外死的區彆,就這樣吧。”
謝水流被雷的目瞪口呆,這是一個王爺該說的話嗎?什麼叫剁了就剁了,你身為一個王爺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
“王爺,這可是兩條人命。而且曾經都是朝廷大員。如此草率,可是會被天下人恥笑的!關鍵是陛下說了,七天必須破案。”
“那你說怎麼辦?”
謝水流算是理解了,為什麼世人封這個王爺為傻庸,這一點也沒虧待他。他值這個稱號。讓他來幫忙,他頂頭就是一句你說怎麼辦,比幾千年後的領導都會推脫。
“王爺,你是京城府事,你得拿出一些態度來讓人看。哪怕你什麼都不會,也得裝模作樣的去做不是!上麵可都看著呢,”
謝水流最後還是覺得這個王爺隻是經驗不足,所以選擇引導一下,讓他明白官場的一些基本操作。
劉魁想了一會兒,吩咐道:“去蔡尚書府上看看,這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被剁了,那得有多大仇恨!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線索。”
謝水流點了點頭,沒想到劉魁反應挺快,於是欣慰的說道:“我今早去過了,或許王爺去了,能有彆的發現。”
“馮莫機呢?”
“調任了,據說是丹陽太守!”
劉魁一愣,問道:“他去做丹陽太守?誰指派的?”
“這官員調任,當然是吏部的事,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劉魁沒有繼續追問,反正調任也不關自己的事,唯一感覺莫名其妙的是自己的鎮東軍在丹陽,這會不會有什麼隱情不得而知。還有就是自己也應該去一下丹陽,這鎮東軍意義非凡,要真像王廷恩說的那樣,那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不能不管。
“你呢,據說你在京城府衙做了三年了,是不是應該給你整個一把手京城府事做做。”
劉魁對這個謝水流還是挺滿意的,上次長安街當街強婦一事,要不是他足夠機靈,驅散了圍觀人,且半句未提劉魁名字。不然那事就沒那麼好糊弄。一百多個人都眼花,可不是輕易講的明白的。
謝水流急忙推脫,“王爺也太抬舉我了,這可是您的位置,我沒有半點貪圖。”
劉魁嘿嘿一笑,沒再糾結,凡事不是靠嘴巴說的,要做給他看才是真,
“走吧,去蔡尚書府,好歹查一查。這人死了,總要有個因果。”
……
兩人帶著十幾個捕快,就到了蔡尚書府。在一片哀樂中,進了蔡尚書的書房。
昨晚剛發生的事,裡麵的慘狀還曆曆在目。據蔡夫人所說,蔡尚書死在書桌上,後背被剁的稀爛,血濺的到處都是。
仵作解釋:致命傷是側麵頸部的一刀,傷口很深。後背的砍傷,有點像凶手發泄情緒一般,毫無章法的亂砍。
劉魁大概有了一些可怕的想法,但現在還不能說,於是對著謝水流說道:“這大晚上的,有人來賜你一刀,你怎麼辦?”
“躲啊,誰那麼傻讓彆人刺!”
“那他為什麼不躲呢?”
“呃……這?”謝水流沉思了一會,接著疑惑道:“難道行凶的是蔡尚書認識的人?甚至比較親的人?”
劉魁不置對錯,而是強調道:“謝尹丞思維獨到,說的有理。那就讓蔡家人集中一下,盤問一番吧!”
隨後劉魁就在府裡溜達了一會,等著謝水流的盤問結果。
一個時辰後,謝水流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彙報道:“王爺,都問過了,都有不在場的證據,也沒發現異常!”
劉魁沒有廢話,而是親自去查看,然後他發現了一個疑點,“我剛才巡視的時候,看到一間閨房,怎麼沒見蔡尚書的女兒?”
一聽女兒,蔡夫人瞬間就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甚是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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