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
“馬公公,這黃道不吉日的,蒼天無眼的,你來乾什麼?我很忙的,有可能你的晚飯本王都不會管。”
劉魁一見到馬無才就開始明貶,昨晚被追了幾十裡路,心裡的憋屈這會兒得放一放。人家都說男人沒了命根子會很虛,沒想到這太監足足追殺了他這麼遠,要不是沒切乾淨,就是身上有鬼。
馬無才也不慣著劉魁,“王爺,我過來是有重要的事,你彆不識好人心呐!”
“啥事?”
馬無才看著即將接近尾聲的都尉選拔,還有熱情似火的將士,點了點頭,“王爺,這鎮東軍似乎挺不錯的!”
“馬大總管,這可是在競選都尉,誰都有機會,能不瘋狂嗎。”馮莫機主動解釋道,“對了,這有一篇解放揚州城的策術,還請馬大總管過目!”
劉魁一把搶過,給了馮莫機一個白眼,這貨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竟然跟一個太監較真,他眼裡就沒有我這個王爺嗎?。
大概的查看了一番,總結一句話就是寫的還可以:先切斷揚州各路要道,采用逐步推進蠶食的策略,把叛軍圍在揚州城。然後從內部瓦解叛軍。該策略能成功的原因有三,其一揚州城四麵平坦,不易防守;其二,叛軍急於西進,采用速戰速決的戰略,說明其準備不足,後繼力量不足;其三,蘇揚一帶鬨了饑荒,給與當地百姓一定的免稅,能瓦解叛軍的內部根基……
劉魁滿意的點點頭,看向落款,更是大吃一驚!沈煙?女流之輩?
“這篇策術對揚州叛軍做了詳細的分析,我認為可行,隻不過是個女流之輩。自古就沒有女人任職都尉的,所以還請朝廷定奪。”馮莫機看著馬無才,凱凱而談。
劉魁立馬打斷他的自作多情,“就這麼定了,這個人任十營都尉,本王說的。”
馬無才笑而不語,突然話風一轉,“鎮北軍王舒扶敗了,在丹陽城外的東山村休整,據說王將軍身受重傷。這是我來丹陽的原因之一。”
劉魁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但還是裝作一副震驚的樣子,“什麼?敗了?鎮北軍可是大宋的精銳!”
“誰說不是呢,”馬無才也憤恨的說道,“那叛軍使詐,引誘王將軍深入,然後對王將軍放了冷箭!”
“快看,有情況!”身後的朱八一大叫一聲。
眾人朝城外看去,隻見不遠處,匆匆而來一隊幾百人的人馬,看大旗是北字!
劉魁二話不說,急忙下城樓,前去查看。
臨了!
“參見桂陽王,卑職是鎮北軍參軍謝遠,大將軍……大將軍殉國了!”
領頭的彪漢,來到劉魁跟前直接下跪,眼神殺氣很濃,一看就是戰場上拚過命的一類人。
劉魁急忙扶起謝遠,問道:“說說,怎麼回事!”
“叛軍引我們在海陽一帶決戰,卻在那設了伏兵,我們中了埋伏。大將軍為保我們將士能順利突圍,親自斷後,結果被冷箭透了心口,已經……已經殉國了!”
劉魁看向馬無才,馬無才也點了點頭,“朝廷已經收到消息,我這次來也是迎回王舒扶將軍的遺體!這也是朝廷的意思。”
劉魁知道,事情可不是迎回遺體那麼簡單,至少他們是要確認王舒扶是不是真的殉國了。
劉魁看向謝遠,直接問道,“謝參軍,你們還有多少人馬?”
“呃……一萬!和叛軍拚殺了幾場,都是惡戰,那洪伍也是個狠角色,硬的很,防守很到位,我們沒占到便宜。”
劉魁一愣,這打半天了,死了這麼多?
謝遠湊近,嘀咕了一聲:“說是一萬,其實是五萬!”
劉魁頓時心領神會,一腳踹向右邊,側頭偷聽的馮莫機被踹開,“你乾什麼?有你什麼事啊!”
馮莫機拉了拉臉,不敢再造次。
“謝將軍,既然隻有一萬人馬了,就收編入鎮東軍吧!這也是官家的意思!”馬無才首先發話,給了劉魁一個大富貴。
不得不說,馬無才的心裡是有劉魁的,跟劉魁親爹一樣親。就是追殺五十裡的時候,有些討厭。
劉魁故作矜持,“這不太好吧?”
“這是陛下的意思,不過還是沒銀子,沒軍餉,你自己看著辦!”
劉魁點點頭,再矯情就有背聖意了,“謝將軍,丹陽城已經有五萬人馬了,放不下這麼多軍隊,你領著你的五……呃,一萬人馬去溧陽休整。你可以到我家夫人那裡領些糧草!”
馬無才問道:“那王將軍呢?”
謝遠側身,指了指後麵人群中的一副棺材,“那,你們自己去看吧!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們彆看,很慘。這都是我們軍人的命,生死都在一瞬間。”
馬無才點了點頭,不知哪掏出一封聖旨,攤開念道:“……桂陽王進京麵聖……”
劉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整得相當不會了,這說的好好的,大家也挺悲傷的,乾嘛掏聖旨啊,還入京麵聖?我真的沒什麼跟四哥說的,我在外麵過得挺好。就是有些想念宮裡的幾位,但進京也可以偷偷去啊,不用特意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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