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
劉魁獨自坐在房間內。
運功起勢:無陽無陽,乾坤借法……
體內的陰陽氣瞬間飆動。
不多時,一股寒氣慢慢的滋生開來。劉魁在借氣,而且借的是冷氣。他的八卦陰陽術,原本就可以逆天改命,可借來金木水火土。
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房梁上的老鼠,突然抱頭鼠竄,到處躲避,但被瞬間凍了起來,變成冰老鼠……
寒氣在桂陽王府裡開始朝四周蔓延……
這時,白春雪帶著三個女人從地道裡鑽了出來,被凍的瑟瑟發抖。
“怎麼突然這麼冷……”
隨即看到坐在床上的劉魁。急忙穿上帶來的棉襖。
衡南筠,蘭鳳兒,還有藍碧月也進了房門。大家都齊刷刷的看向劉魁。
劉魁默默的說道:“我一路上要運功,做不了彆的事。你們帶上我,從後門走,那裡有一輛馬車,上了馬車之後,朝天昆門去,出了京城在做打算。”
白春雪還想說些什麼,
經驗老道的蘭鳳兒攔住了白春雪,說道:“不要爭論了,大家趕緊準備準備,即刻出城。”
……
四月天,原本已經回暖的天氣,突然被一股寒氣籠罩。整個京城彌漫在一片冷霧之中,白茫茫的一片。
原本悠閒的夜鳥和地上遊走的畜生,要麼被凍僵,要麼都躲了起來。
京城的百姓,半夜急忙起床加被子,罵了一遍又一遍的老天爺!
……
一輛馬車,猶如破光之驅,一路朝著天昆門而去。
並無異常。
然而這並無異常的異常,卻讓劉魁更加的惶恐不安。死寂的周圍,反而讓人更加躊躇。他有不祥的預感,一切都太過於順利了。
到了天昆門,馬車突然一震,停了下來。
“有人!”蘭鳳兒掀開車簾說道,臉上帶著一絲不安。
借著縫隙,劉魁看到了國字臉,一個讓他厭惡了很長時間的國字臉。隻見她帶著一群白衣女子,靜靜的守候在天昆門,臉上帶著翻不出的邪笑。
不用說,曾經背叛自己的馬無才,再次背叛了自己。他已經不是自己的奴才了,他是大齊國的禮部尚書了。
“劉魁,太後給了你一條活路,你卻選擇了逃跑,這分明就是不把太後放在眼裡。”
外麵響起了國字臉的笑聲,“你的大總管就比你聰明,識時務,懂得選擇。”
“你是下馬車,乖乖的跟我進宮,還是讓我把你拽下來,明天押付刑場。”
白春雪拉了拉劉魁,輕聲問道:“怎麼辦?”
劉魁看向蘭鳳兒,堅定的說道:“打出去,我們沒得選擇。”
蘭鳳兒頭一昂,推脫道:“你看我乾什麼,我一個女人怎麼打得過。而且我是白蘭國的陛下,這種事不是我能做的!”
“你就沒點真本事?”
“我的本事,對你們男人還有點用處,對付女人,那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和蘭鳳兒這麼久了,劉魁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底,和她接觸最多的也就是一起睡,怎麼睡都可以。
白春雪看了一眼劉魁,“我出去打,你們趁機逃出去,”
劉魁還沒來得及勸說,白春雪已經跳了出去,
國字臉看到白春雪眼睛都要綠了,大聲罵道:“白春雪,你是白衣教的長老,也是教主最器重的人,你竟然背叛我們白家。”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劈裡啪啦的打鬥聲。聽聲音也不難判斷,白春雪沒占到便宜。
“白春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去給教主認錯,這事我當沒發生過,要是你再執迷不悟,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啪!
一聲慘叫。
藍碧月看了一眼劉魁,二話不說,就跳了下去。她是藍妖姬的愛徒,還是有些本事的。
劉魁看著兩女舍身護著自己,心頭一陣感動。但對方人多,兩人並沒有占到便宜,而且有逐漸敗退的跡象,形勢並不容樂觀。
劉魁要運法,顧及不了這麼多。衡南筠並不會武功,另外三女也幫不上忙。小春子倒是想出去助陣,但他無能為力。
不多時,白春雪和藍碧月被逼到了馬車跟前。劉魁知道,再拖下去,等白春雪的援兵趕到,這事再無回天之力。今晚要是出不了京城,一切都完了。
拚了!
劉魁順勢就要切了自己的功法,出車而戰。到了這個時候了,隱不隱藏自己的功法已經不重要了。
國字臉的嘲笑聲再次響起,“劉魁,收拾收拾你破爛不堪的玩意,跟我回去做你的假太監吧!讓兩個女人為你犧牲,你就不配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