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茵直視著她,平靜地說:“大姨,這麼久了我都不願意說我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李春梅:“你不說姨也知道,被男人打確實很丟人。”
孟茵繼續平靜地說,“今天大姨在,我也憋不住想跟大姨說實話。”
李春梅同情地看著她:“你說吧。”
孟茵:“我這裡是跟小三打架打傷的,我把那小三頭皮撕了一塊,送醫院急救了,我老公的胳膊被我劃傷了一個大口子,去醫院縫了八針。”
李春梅越聽到後邊越震驚:“你是說你把你老公和小三都打了。”
孟茵重重地點頭,風輕雲淡地說:“是的大姨,我之所以不說是為了維持我老公可憐的自尊心,你也知道嘛,打架總會磕磕碰碰,但是一個男人沒碰過女人,多少會被人笑話的。”
“我不值得同情,我老公才值得同情。”
“這不是他說要把我送到警察局,我才帶著孩子回家躲兩天的嘛。”
孟茵惆悵的歎了一口氣,如果現在有煙的話,她絕對要抽一根。
李春梅下意識捋了捋頭發:“林家那麼有錢,你不要鬨騰,不就是找幾個小三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過去了。”
孟茵惆悵搖頭:“怪不得呢,大姨,我還記得你當初被姨夫揍的鼻青臉腫的,所以我從大姨身上吸取經驗,男人嘛,不揍不老實。”
她和林雷結婚時,林家是強弩之末,那時候孤兒院弟弟妹妹需要治病,她要了2000的彩禮,這才嫁過去,她本身是學市場營銷的,大學沒讀完就退學,幫林家打理生意,讓林家起死回生。
這五年裡,她的傷口反複崩裂和再次愈合,已經變得刀槍不入,尤其是前些天經過大學聽了一次講座之後,變的更加通透了。
男人,從一開始就是她成功的踏腳石!
隻不過踩久了有點感情了。
但是現在這塊石頭沾屎了,她當然不會要了。
趙小雲覺得她媽媽說的對,本來就階級懸殊,配不上,那就隻能吃苦了。
就像她,根本不會聽媽媽的話奢求與富商兒子相處。
“二姐,你這樣隻會兩敗俱傷的,到時候林家不要你了,你帶著兩個孩子怎麼過啊?”
孟茵道:“小雲呐,我以為你們年紀輕輕思想會開放,大清亡了這麼多年,先輩做了那麼多努力讓我們女性思想解放,你還是被裹腳布裹了大腦,姐不忍,姐做不了王八。”
“姐也不離,姐和他是合法夫妻,當初姐找比自己大十五歲的就是盼著對方死了我繼承家產,姐想的很通透,姐一點彎路也不想走。”
李春梅急忙打斷她:“你不要帶壞孩子。”
孟茵笑笑:“我那倆孩子會跟我一樣活的很通透。”
李春梅和她說不通。
轉身就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