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儉沒敢跟陳珊說自己的媽要來江州。
前幾天跟母親通電話,微信視頻通話,母親薑玉萍說最近有個以前的小姐妹在江州做住家保姆,收益還挺多的,在江州東區那邊的彆墅區做事,一個月工資八千呢。
胡克儉很吃驚,啊,這收入快趕上我的收入了,我的媽呀,我這學上的真是太受打擊了吧。
薑玉萍說那沒辦法比,你是體製內好不好?這是住家保姆。你那兒有單位給你交公積金和醫保,這邊雇主說不用你就不用了啊。
兩個人聊著,薑玉萍吞吞吐吐:“那要是媽媽也來做住家保姆,在那邊的彆墅區,你會覺得給你丟人嗎?”
胡克儉哭笑不得,“這丟啥人啊,自力更生不偷不搶,您這什麼思想啊?”
薑玉萍一下子來了精神:“那我也要去江州做住家保姆,我那個小姐妹介紹我了,我可以入戶!但是人家雇主家希望能見一下子女或家屬吧,也是想放心的意思唄,畢竟人家那是大戶人家吧,我也想讓你去看看,給我拿個主意簽個字。”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胡克儉說你讓我想想。考慮好了給你回話。
今天陳珊來幫他收拾家裡東西,洗了不少東西,說他們那兒洗衣機不好用,還問胡克儉這個房東要是不給換,不然咱自己換一個吧,你倆這衣服洗完直接烘乾,啥也不影響,畢竟江州這天氣還是典型的南方風格。
胡克儉說先不換,自己換個沒問題但是也給人家於輝壓力呀。租房一族就彆那麼講究了,再說我們真跑新聞的話,也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何況現在線上發布的東西更多一些,融媒體集團都在運營中了,報紙上發表東西早晚也沒有什麼優勢了,誰看你穿什麼,過得去就行了。
還給陳珊看了熨衣板啥的,都放在房東提供的儲物格子裡。
陳珊說行吧,你自己看,要是影響了生活工作,單純省錢沒啥意思。胡克儉沒再說這個話題了。兩個人說了些情侶間的廢話,吃了飯看了一部投影的電影,胡克儉就送陳珊回家了。
路上想了想還是壓住了說薑玉萍要來江州做住家保姆的事兒。先彆庸人自擾了吧,其實自己老媽呆在老家河南和來江州做住家保姆能有多大區彆,還能月入八千,這其實是好事兒不是嗎?
胡克儉不敢承認其實內心裡隱約覺得母親的到來會對自己和陳珊的感情帶來不好的影響。雖然隻是個直覺,沒來由的,他已經感受到了隱隱的不安。
陳珊和他相處了八個月了,兩個人之間也有自然而然的親密關係,隻是都不想過早開啟同居模式,感情的進程裡純粹一點更能考驗人,品性、三觀和行為習慣。有時候,慢一點就是快。
陳珊確實如阮經顏所說是個好姑娘,單純可愛,家境優越,修養學業俱佳,沒有任何惡習,沒有社會上說的那種勢力現實,對他很尊重也很喜歡,很多事情都會先考慮他的感受,會設身處地為他著想。準嶽父母也是好人,沒有教女兒那些評判一個人的世俗標準,還是說看人要看骨子裡的東西。
但是,胡克儉也因此感覺到了壓力,作為貧寒學子留在江州,他所感受到的惡意和辛苦,是陳珊人生體驗裡沒有經曆過的。
陳珊的父母已經完成了為她的托底所做好的一切。陳羽良業內公認大咖,研究所教授博導,雖然女兒堅決不學他的專業領域,他也為陳珊做了非常好的引導和學業上的引薦。謝冬梅是高校裡的教師副教授,在物質上為女兒做的儲備更多,陳珊周圍的愛太多了。
胡克儉不卑不亢,內心裡有時也慌得一批。這麼好的姑娘,是他胡克儉生命裡那個不可或缺的存在嗎?如果時光能那個停留在最初相識的片刻,該多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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