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作家渡邊淳一在《男人這東西》裡就曾寫過:“男人就像探險家,對未知的女性總抱有強烈的渴望,他們總是被新鮮感驅使,即便發生關係的對象,遠不及妻子,但僅僅因為這個對象身上帶有未知性,就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力。”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穀雨被楊毅的背叛傷得不輕。女人總是理想化的成分多於理性的成分。一個女人再能乾漂亮,隻要她是單身,很多人就會按照自己認知裡的想法去設定這個女人嫁不出去。
一個女人被男人背叛了,很多人也會想當然認為這個女人的魅力值不夠,控製不了男人。女人一旦離異,就會出現兩個非常明顯特征的群體,一撥是看透了,越發自信滿滿,一撥則是卑微到了極點,覺得自己啥也不是。
穀雨明顯是後者。她把自己放在黑暗的境地裡已經很久了。
穀雪愁死了,這個姐姐要怎麼辦才能恢複以前的樂觀外向,那會兒的姐姐鬨騰,每天都喳喳喳,自己也頭疼,但是看到她那麼快樂,多數時間也是會給她感染。用現在的話說那是有能量傳輸的人。
可是現在的穀雨,完全沒有能量往外輸出了,負能量滿滿。她倒是想藏起來不影響彆人,可是成年人的世界,哪兒有那麼容易遁形呢。
李泉不理解,受過楊毅那麼多傷害的穀雨,怎麼就能問出來那個孩子呢?他會不會被照顧得不好?他是男生女生?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大姐!
這是吸渣體質還是受虐傾向體質啊!服了!
穀雪小聲問李泉,我姐不會蠢到要去收養楊毅這個私生子吧?她不能生育的話,那是不是容易病急亂投醫,會不會覺得反正這孩子爸爸死了媽媽跑了,好像白給她預備了一個孩子一樣。
李泉說先吃飯,來啦,我們吃飯了,雪球去洗手啊。大姐吃飯了,先吃飽了飯咱們再來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李泉和穀雪為了穀雨發愁,卻不知他們認識的另一個人歐陽七七也正陷身在一段畸形的戀愛關係中欲拔身而不能,每天都心力交瘁和那個楊衛民鬥智鬥勇呢。
阮若凡和於輝是鼎力相助的人,讓歐陽七七先搬離自己的住處,再約了楊衛民認真談分手的條件。現在糾結的無非就是兩個人合買的那套房子如何分割產權,其他的都還好說,比如說上次被楊衛民搶走的三萬塊錢,還有楊家在所謂的訂婚的時候給歐陽七七的¥8888,楊衛民戀愛這幾年買給歐陽七七的一些東西,歐陽七七也列了個清單,寫明了價格和價值,折價都是要退回去的。
歐陽七七約了楊衛民在咖啡店,讓阮若凡和於輝一起來了,然後很鄭重其事提出了分手,也說了對於房子的想法,並提議找個律師來寫相關協議。楊衛民起初還是不想接受,歐陽七七拿出來一個平板電腦,給她播放了那個在藝術中心的楊衛民打歐陽七七的那段家暴監控錄像。
楊衛民的臉一下子變色了。第一反應是暴怒,很想上去抽歐陽七七一耳光,這種女人就欠揍吧!又惹老子。媽的還是沒打改。第二反應就是這是公眾場合,自己不能再給自己挖坑了。
他臉上堆起笑,七七,你彆這麼幼稚好不好,我都道歉了,你沒必要揪著不放啊。再說了,上次那也是你激怒了我啊,叫你聽我的你就不聽。
歐陽七七已經不再會被他類似的說法洗腦了,這種pua無效。她現在都不知道這幾年這戀愛腦到底是怎麼被忽悠來的,好歹也是上了這麼多年大學,還讀了研究生的,簡直丟人啊。
可是現在卻隻能虛與委蛇地跟這個人耗時間講技巧,目的就一個,和平分開,不要搞出人命案來。歐陽七七心想,這情緒穩定才是成年人合格品質之一,楊衛民的恐怖,她領教過了,跟著他,那簡直就是現代版的“伴君如伴虎”的現實演繹,是真心會折壽的。
於輝和阮若凡坐在他們旁邊的一張桌子,進來的時候跟楊衛民打了招呼,就在這裡坐下來點了兩杯咖啡,聽著這邊的動靜,就怕七七這次再吃虧。
楊衛民認出來了阮若凡,心想著有錢人真是閒的,管閒事管到老子頭上來了,回頭有她好看的,老子一定報仇報回來。
那個男的看著眼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一邊跟歐陽七七見招拆招,一邊在想如果真的分手,他要如何讓自己利益不受損害。
歐陽七七,長得還行,腦子真不行啊,自己和她在一起這都快七年了吧,對自己來說,換個女人也是非常劃算的,好歹自己是博士,還是江州大學的教師,找個年輕漂亮專業好的女孩子不會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她歐陽七七先提出分手,那你就得多付出一些才是應該的啊,掏錢買自由嘛!
要按照楊衛民的看法,那還真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現在的女的就跟歐陽七七這種,真的是性價比太低了,家務做不好,錢花得挺溜,出個門化妝全齊活了至少要花掉幾十塊錢,好看是好看,可也把外麵的男的魂兒也勾得差不多了,你說她一句,她還有十句八句想反駁。
行吧,我倒要看看歐陽七七找了幫手來又能來鬨到哪一出,趕緊結束了,我還能趕緊去找新目標了。說實話,早膩了。他端起麵前咖啡,裝模作樣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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