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歸山海,煙火向星辰,人生路上,每個生命都在向陽而生,向美而行……吳小琴生氣的點在於身為父母,他們這輩子對於這個被送出去的女兒任何的愛和付出都沒有,最大的愛就是把她送了出去交到了靠譜的人手裡。為什麼還要拖累她來進行所謂的救命的行為啊?這不是道德綁架是什麼?誰給的臉能這麼做啊?
太氣人了。吳小琴的情緒突然低落了,她極力跟上剛才的歡快節奏,但是做不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得回各自的主家了,這就是趁著今天中午天氣不錯,吳小琴約了薑玉萍在小區外的咖啡館坐坐,聊個天,減壓。
這差不多高明心午休該起來了,薑玉萍說小琴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忽然就不高興了呢?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出來啊,我可沒有成心要讓你不開心的啊。
沒有沒有,不是你的原因。就是我剛才聽到說陳珊得去給她親妹妹做手術救命,我就是不高興了,怎麼她妹妹是孩子,陳珊不是嗎?她是藥引子啊?
哦。因為這個啊,我剛才還叫我兒子也聯係了他準嶽父母,也去了醫院陪著了,好好表現,至於具體啥事,我也都不明白呢。我甚至連這個突如其來冒出來的親妹妹都沒想明白是咋回事呢。
吳小琴差不多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隻能是自己設定的情況,那個陳珊要去救的妹妹,你知道是什麼人的孩子嗎?
薑玉萍說好像是陳珊師姐的孩子,她那個師姐是碩士研究生的同學吧,比她大好幾歲,後來在中學當老師,然後找的這個丈夫是陳珊爸爸單位的博士,我印象裡也比這個師姐又大了好幾歲,說是他倆結婚後她家的女兒十幾歲吧病了,陳珊和我家越越有時候會去醫院替他們夫妻倆看會兒孩子。這怎麼又成了親妹妹了我想不明白。
那這個博士,就是小姑娘的爸爸是不是姓何?
喲,我還真想不起來。怎麼的?你認識嗎?怎麼回事啊?
吳小琴說,也許是我老鄉,我覺得你說的這個情形有點像我老鄉家。
哦,薑玉萍釋然了,現在很多人生病,你知道他們有什麼樣的社會關係呢,這也正常。
“時間差不多了,咱先彆為了他們小孩子的事著急上火的,先回去做事,有啥微信上聊吧,都會過去的,咱們那會兒那麼難,一個人帶著孩子不也走過來了麼?不替他們著急啊。你看到了,你也沒跟我說你想要啥禮物,那我就可著我自己考慮了,真的,我必須給你送個喜歡的東西。”
倆人各自回雇主家去忙活自己的事兒去。看著薑玉萍在莊惠茹家門口走進去的背影,吳小琴又欣慰又心酸,陳珊有這麼好的一個未來的婆婆,她作為見不得光的背地裡的親生母親,真的很滿意了,希望珊珊能有好多有愛心的善良人一路護行到人生終點。
心酸,還帶了點憤怒就是針對何萬年,是不是改名了?那就是這個何博士,如果是處心積慮靠近陳珊,並且滴水不漏安排了陳珊出麵救治他現在的小女兒,吳小琴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雖然這患病的孩子也是倒黴,也挺無辜的,但是這不能由陳珊來為她的不幸買單啊。
回到馮敏家,這會兒一個人都不在家。吳小琴一般這個時候也是沒事,上午他們上班上學的走了,吳小琴打掃衛生、洗衣服,務必上午讓整個家裡維持一塵不染的潔淨。中午有人回來吃飯會提前一兩個小時報備,午飯後吳小琴可以休息兩個小時,她就收了陽台上晾曬的衣物放回各自房間的衣櫥裡。到快四點準備好食材,再落實下誰回來吃晚飯,需要給孩子明天上學準備什麼道具和文具。
吳小琴很喜歡在這個家裡做事,人不多不少,事並不多,雇主一家也給予了她最大程度的尊重。她就分外用心,包括對於馮敏那些很難打理的各種桑蠶絲的羊絨的衣物,她都儘心儘力維持衣物的最好狀態。
所謂人心換人心。馮敏一家習慣了吳小琴在家,四個人回家都是差不多第一時間都會搜索吳阿姨的存在,所以短時間內,吳小琴根本沒有考慮過離開馮敏家。尤其是得知馮敏和陳珊機緣巧合成為了好朋友,她更覺得馮敏一家人親切。
衣服全都收完了,安吉拉的一個小襯裙底下的花邊脫線了,吳小琴找出針線一點點手工縫好,基本上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手上有事情在做,基本上心就是安定的感覺。吳小琴今天的心不安定,她老在琢磨陳珊的事兒。
當年送走孩子主打的是再也不騷擾孩子未來的生活,可是現在看來,這可不是什麼不乾擾的樣子。何萬年那邊的情況到底如何,很難說。對了,吳小琴忽然想起來上次誰說的,好像是薑玉萍萍姐說的吧,何長青博士在江州大學任教了,他究竟是不是何萬年的弟弟何長青,找到他不就能搞清楚何萬年的狀況了嗎?
想了想,她在微信上給薑玉萍發了個微信,“萍姐,小海說周末有何長青教授的講座還是啥,他們專業沒有多餘的票了,他想找索教授幫忙要個何長青的電話或者微信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吳小琴想,這麼做其實挺綠茶的,按說直接去學校裡翻找學院和老師通訊錄就好了,這個打招呼,也是防止過後落埋怨唄。
吳小琴當年做錯了一件事,就是不該貿然聽信了父母的安排,離開了校園。彼時年幼無知,沒想到,一步誤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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