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濤聞言一皺眉,隨即冷聲道:“我說你是不是傻了?”
“我可讓你十秒啊!”
“我那三台車,加在一起,也不比你這車便宜!”
“嗬嗬。”
我冷笑一聲,作為白家大少爺,他不怕我正常。
但作為賭場的疊碼仔,我不怕他也正常。
“是你當我傻了吧?”
“據我所知,你十六歲就開著你爸的車在東望洋的賽道上天天晚上跑!”
“那條路對彆人來說,跑的是生死。”
“對你來說,跑起來就像是吃飯一樣。”
“你底氣這麼足來讓我十秒,我還要跟你賭?”
“賭什麼?”
“我不如把車直接送給你好了!”
白濤被我懟的一愣。
隨即嗤笑一聲,道:“你這真是窩囊的好硬氣啊!”
的確,在他們那個喜歡飆車的圈子裡,一個瞧不上眼,是明知道自己不夠快也要跟人賭。
基本上是不會有人甘心承認自己沒有人快。
像白濤這種讓時賽本身就是一種羞辱,但讓了時還不敢賭,能理直氣壯的承認我就跑不過你不跟你玩的,他們的圈子裡應該是沒有。
可我本來就不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
我不會無聊的開這個跑車一圈一圈的跑隻為了爭那無用的分分秒秒。
我是個老千!
這車,隻不過是我用來操縱局勢的工具罷了。
所以,我能笑著坦然承認,道:“是啊!”
“我就是不跟你玩!”
“我的車,你就是彆想拿到!”
此刻,我在白濤眼裡的形象應該是極其無恥的。
他被我氣的滿臉通紅,最後也隻是撂下了一句狠話,道:“好!”
“你特麼給我等著!”
說罷,便轉身離去。
看著他負氣離去的背影,我不由得一笑。
這種滿身傲氣的小孩,操縱起來真的比吳永義和胡定一那種老狐狸要容易太多了。
“飛爺,我怎麼沒看懂。”
“您這麼激他,這梁子不久結下了嗎?”
顧真一臉不解的看向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