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事到如今,當初我哄騙高深的理由,高深會信的幾率已經不大了。
畢竟,陸續栽在我手裡的人都是曾經我父親的仇人。
他又不傻,自然能看得出我到底是在乾什麼。
“高哥,你說什麼白家?”
我裝傻充愣。
對於高深,我跟何音也探討過。
我們一致認為,白玉山一定沒有撒謊。
八成白玉林真的是高深親自動手殺掉的。
但我們同時也認為,當年的事兒,肯定不像白玉山說的那樣簡單。
“嗬嗬。”
高深輕笑了一聲,道:“跟我你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這幾個月,你都乾了什麼,我一清二楚。”
高深說罷,歎了口氣,隨後道:“關於你到底是誰,其實我不感興趣。”
“但有一件事兒我需要告訴你。”
“你該停一停了,最起碼,不要再把手往上伸!”
“你是個聰明人,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
“咱們是一脈的,我好你才能好。”
“你不好,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行!”
高深說罷便掛斷了電話,我跟何音麵麵相覷。
剛剛電話開的是免提,我能聽得到的,何音她都能聽得到。
“他在威脅你。”
何音道。
“嗯。”
我點了點頭,高深的話說的已經夠明白了。
他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他的意思是,一旦我要是讓他不好過,他就會將我的身份公之於眾。
“但我始終想不明白。”
“他到底要乾什麼。”
我長歎了一口氣,道:“他到底是好,還是壞。”
何音沉默,而後道:“我猜……”
“是壞!”
聞言我看向何音,道:“說說你的看法?”
何音頓了頓,而後道:“如果從一開始,高深就看出了你的身份,那也就是等於說,其實從一開始,你的命門就已經被他抓在手裡了。”
我聞言點了點頭,也知道了接下來何音想要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