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衝著洞口跑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還沒等我走到近前,葉睛就一把抓住了我。
冰冷的聲音傳來,道:“我出來前,他已經倒了。”
“我親眼看見,他為了護著你,身上被韓立軍的人打了兩槍。”
我聞言一怔。
在那種情況下倒了,彆說受傷了,就算是沒受傷,也一定沾染了一身的酒火。
再看向洞口,那裡已經堆了不少的屍體。
還有人帶著一身火在瘋狂的向外爬,還能聽到裡麵斷斷續續的槍響。
彆說我和葉睛很難進去救人。
就算是進的去,也是沒用了。
能逃出來的,差不多都已經逃出來了。
逃不出來的,差不多都已經變成火人了。
果然,隨後逃出來的人,最差的一個下半身也全都是火了。
但一共又逃出來三人,卻沒有一個是我的人。
不論是韓立軍,還是虎哥,都沒能逃的出來。
之前逃出門口的人全都被門口的兩個把門的砍死了。
今天晚上僥幸活下來的,也就隻有我們兩個人。
如果,不是我打翻了酒缸,發現了炸彈,讓我們有了充足的準備時間。
今天晚上,我們一個人都活不了。
可能到死,也沒有機會去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夜,我一個人坐在樓頂,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消防車趕到了酒廠。
不多時,葉睛走到了我的身邊,給我遞上了燙傷藥,道:“所有的屍體都被我扔進了酒廠內。”
“我又在咱們洞口處那一塊淋了汽油,又點了一遍。”
“儘可能的毀掉了咱們逃出來的痕跡。”
“嗯。”
我接過了藥,點了點頭。
“還有。”
“這是你要的東西。”
葉睛遞給了我一個血淋淋的袋子,我接了過來長歎了一口氣。
晚風拂過,我依然能感覺到小腿處的燒傷傳來的陣陣痛感。
但卻不及,我對虎哥的愧疚之情。
我真的沒想到,虎哥對我,竟然這麼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