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幾乎通篇都是在為我造勢的。
說什麼虎父無犬子,我父親當年叱吒澳門,我這個做兒子的,僅僅在澳門幾個月,就已經有了如此成就。
說什麼何大少設計我在台省的死局,但卻被我破解,而後要與何家爭雄一類的話。
這一篇文章把我傳的那叫一個神乎其神。
足以見得,雖然這段時間我離開了澳門,但是澳門有關於我的事兒,並不算少!
自然銷售這種人看見了以後,再遇見了我,就感覺機緣到了自己身上,想要抓緊我這顆大樹!
但我這個人,向來喜歡安靜,所以不太喜歡能說的人。
“不好意思。”
我將報紙還給了銷售小姐,隨後坐上了自己的車。
至於我母親的下葬,我已經跟他們公司說好,我會將骨灰放在他們公司七天。
這七天裡,他們會為我請來最好的法師,為我母親做完法事後,再擇吉日下葬。
我回澳門的這一天,對我而言已經算是十分低調。
但實際上,我還沒進入澳門的時候,澳門就已經開始暗流湧動了。
那則新聞,我猜的沒錯,是呂生逸為了給我助威而發布的。
事到如今,我的身世,不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並且,如果我想要繼承我父親留下來的遺產,也不可避免會曝光我的身世。
所以,呂生逸在我不在澳門的這段時間,就曝光了我的身世。
第一,呂生逸此舉完畢後,幾乎澳門所有人全都開始關注我。
也包括澳門治安部,在這種關注的力度下,一旦我出了什麼意外,何川就是第一嫌疑人。
第二,公布了我的身世過往後,仗著我父親曾經在澳門的威名,很快在澳門掀起了一股投奔我的風潮!
這裡不僅有一些不甘平庸,想跟著我做一點大事兒的人,還有我父親當年被打散的許多舊部!
我父親當年那些留在澳門的舊部沒有一個好東西。
但是那些被打散了,逃出澳門的人當中,還是有不少我父親曾經的好弟兄的。
我是等於打著我父親的招牌,在這澳門,又立了一個山頭!
“周飛!”
“你還記得我嗎?”
“我小的時候可抱過你啊。”
一個獨臂大漢笑嗬嗬的說道。
我還真記著他,他叫大山,是我父親手下的一個兄弟。
“大山叔,你這手臂……”
我眉頭皺了皺,看向了大山的左臂。
“誒!”
大山擺了擺手,隨後道:“不要緊,當年跟你父親被人埋伏了。”
“如果不是你父親把我扔在了山裡,自己去吸引了對方的注意,恐怕我也早就沒命了。”
“就是這手臂受傷了沒有及時治療,導致我變成了這樣!”
“但是周飛,你放心!”
“就算是少了一條手臂,我也一定會護你周全!”
魁梧的大山叔宛如一座小山一樣站在我麵前,但從洗的有些褪色的衣服上也能看得出來,他這些年過得並不是很好。
“好!”
我十分感動,應了一聲,又看向了下一個人。
“少主!”
“我是梅雲!”
一個四十歲的半老徐娘做著自我介紹。
我也知道她,梅雲,當年也曾做過我父親的八將之一,她年輕的時候很漂亮。
我父親是從老鴇子那把她買來的,所以她一直恭敬的叫我父親主人,到我這,就成了少主了。
“周飛,還記得我嗎?”
“還記得我嗎?”
一個又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麵孔,足有十三人,都是我父親的舊部。
他們多是衣衫襤褸,很少有過得好的。
這些年,一直都是夾著尾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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