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平家裡的公雞“咯咯”叫個不停,鄭西傑天不亮就醒了,發現他熠哥還沒睡呢。
閉著眼睛靠在那裡,手指漫不經心地點著作思考狀。
“辛苦了哥,明天我來守吧。”
“嗯。”
看到萬拐趴在床上一動不動,鄭西傑猶豫問:“要不要把他叫起來?睡得挺死啊不錯,是個心大的。”
“他昨晚一直發神經,被我打暈了。”心大倒還真是。
鄭西傑緊張:“他是個神經病啊?那我們還要和他一起嗎?”
穆明熠表情複雜,“不是,他昨天餓得盯著我流口水……然後就開始笑……”
“這還不是神經病?”
洗漱好的武軍走過來,看著萬拐麵帶慈愛:“要不要叫小孩子起床啊?”
“哥,叫不叫?他應該是個脾氣大的,醒了不會鬨吧?放著不管不會被詭吃了吧?”
穆明熠冷冷淡淡,對一邊暈著的一團萬拐熟視無睹:“隨你們。”就去洗漱了。
鄭西傑:“軍叔,交給你了。你來叫吧。”
武軍:“行。”
天還沒亮呢,鄭西傑去門口的雞窩準備給擾人清夢的公雞一個教訓。走近雞窩猛一跺腳,發現裡麵空無一物,沒有雞,空的,什麼都沒有。
遊戲裡這種情況也正常。
鄭西傑平緩自己的心態,轉身準備回去就猛地被人推了一下。
是一個臉上有胎記的女人,衣不蔽體,渾身是泥,散亂著的頭發亂糟糟夾雜著草屑。女人呲著牙對他笑。
“你好,你是……”鄭西傑小聲問她。
“嘻嘻,婊子?”女人怪異地笑著,開始撕扯自己的頭發。把自己的頭發一把把用力從頭皮上硬生生扯了下來,頭發上粘著頭皮肉還有血。
血順著頭劃過臉慢慢滴下。
她嘻嘻笑著把頭發上的肉吃了,又捋自己扯下來的頭發。
縷縷長發抓在手裡。
鄭西傑慘白著臉沒動,他也不知道這詭是要給他信息還是要殺他。
為了信息,鄭西傑咬著牙看女人薅扯長發沒跑。
女人突然就不扯自己的頭發了,她專心地理著自己扯下來的頭發。把頭發理得可以成一股繩子狀就走近鄭西傑。
鄭西傑滿身冷汗還是觀察著。
女人突然嘴巴大張,鄭西傑還以為她嘴巴裡有什麼,正要仔細看。突然那頭發就掛在了鄭西傑脖子上。
這詭是要勒死自己。
女人的眼隻有眼白死死盯著他,滿臉血汙,嘴巴大張發出“哈哈哈”的尖銳笑聲。
這下看清楚了,嘴巴裡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