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穆明熠不知道自己哪兒欺負萬拐了，但還是態度很好的道了歉。
鄭西傑還在一旁幫腔，把萬拐上上下下從頭到尾誇了一遍，終於把人順好了。
一夜天明。
當被那隻人詭都嫌的大公雞吵醒時，穆明熠發現自己又在睡著的時候往萬拐那邊靠，把萬拐擠的可憐巴巴貼牆睡。
震驚，不解，心虛。
萬拐：累了不想鬨了。
穆明熠躡手躡腳穿外套準備洗漱，一轉頭就是萬拐幽怨的小眼神，委屈巴巴盯著自己。
淺琥珀色的瞳孔水潤潤的，眉頭蹙著，看得穆明熠心頭一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繚繞。
“怎麼了？”穆明熠穿好外套拉上拉鏈，麵上平淡，但微彎的眼角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萬拐幽幽：“明知故問。”
“對不起，原來是我睡覺的時候擠到你了，很抱歉。”
萬拐已經懶得和他計較什麼了，揍他罵他都像打在棉花上。
不解氣還氣自己。
出了房間一看，萬拐愣神，懷疑昨晚是真的在搞拆遷。
孫開原那屋的凳子、桌子、櫃子、床……但凡不是固定的，都被暴力扔進院子，摔得粉碎。
鄭西傑摸摸木板踢踢碎渣，目瞪口呆。
“不是，你們這，你們昨晚是拆家啊。欺負人家王二平死了，沒人找你們賠錢是吧，這也太過分了。”
孫開原蹲在那裡，眼神滄桑疲憊，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
“方美死了。”
“哦，知道了。”
意料之中，並不讓他們驚訝。
孫開原了然，又低聲沙啞說：“趙軒死了。”
“什麼？”
“趙軒為什麼死了？”
意料之外，鄭西傑和萬拐同時驚呼，
孫開原笑了笑，這笑比哭還難看。他回憶昨晚的情況說：“昨晚的孫暢，就是衝著方美和趙軒去的。孫暢沒有攻擊一邊慌亂無措的我們，目標明確，都沒有給使用道具的機會，直接把趙軒的脖子掐斷腦袋摘下來摔爛了，又把家具統統丟出去一把揪出來藏身的方美……吃了一半。”
“看你們的反應方美十有八九觸犯死亡規律了，但是趙軒……是什麼時候呢？他不應該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的啊。”
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低，成了他的喃喃自語。
這誰知道，他們也沒怎麼和趙軒待在一起。
萬拐和鄭西傑對視一眼，去找穆明熠把情況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