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見到的家人,不同的世界他們在相互惦念。
鄭西傑的夢裡,他的父母每天都在以淚洗麵,深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陰影。
撞死鄭西傑的是一個富二代,他們這種普通家庭,拿上一筆賠償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夢裡的父母倔強固執,執意要讓醉酒駕駛的富二代付出代價。他們花光了存款四處借錢,背著行李背井離鄉打官司。
憑著養大成人的兒子慘死的那股勁兒,不顧及彆人議論的“訛錢”、“窮瘋”的罪名。反複要求以命抵命。
挺直的背變得佝僂,頭發花白。他們互相攙扶在汽車站趕赴下一趟,沉默寡言死氣沉沉。仿佛已經到了生命儘頭。
“爸!媽!”鄭西傑直接被這個夢嚇醒,醒來輕輕觸碰眼角,感受到未乾的淚水。
太真實太可怕了。
懊惱悔恨幾乎將他淹沒,不敢想這些要都是真的……
天色微亮,清晨的降溫讓沉浸痛苦的鄭西傑一個哆嗦。
到衛生間用冷水潑臉,看到泛紅的眼眶時,鄭西傑心情沉重。
他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
“喵喵喵!”門外傳來撓門的動靜伴隨著貓叫。
“喵喵!喵喵喵……喵喵!”那貓叫的語調聽著好像在罵人。
深吸一口氣,鄭西傑喝口水壓壓情緒。等他再去開門的時候,隻看到一個抱著卷毛小白貓離開的女人背影。
穿著青色古典長裙,從背影一時看不出是阿欣還是林瑤。
微風徐徐,帶著涼意。玫瑰花園的清香被風攜著充斥古堡。
“這貓……是來找我的,你把它帶走會不會不太好。”鄭西傑躊躇開口。
“這貓是我的。”不帶感情看了鄭西傑一眼,湛藍的瞳孔如同無儘的深海。
鄭西傑狂咽口水,反應過來到這個女人不是阿欣也不是林瑤。
是個詭。
“您慢走,您慢走……貓貓可愛,您也美麗。”鄭西傑的語氣卑微,擠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緊張關注女詭的一舉一動,小碎步靜悄悄往房間挪。
“你給貓吃了什麼?”女詭突然麵向鄭西傑,冷聲質問。
“啊?”
鄭西傑僵硬如同木頭人,他反應過來拘謹回答:“就一些小零食,肉乾之類的。沒有下次,絕對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