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條件,李老爺和大少爺難伺候嫌這嫌那,但又能將穆明熠做的飯菜吃光。
萬拐是了解穆明熠的廚藝的,做好吃的概率不亞於中大獎。
正午,李老爺和大少爺開始為了拜神活動做準備。每人發個木魚,讓他們不間斷敲敲敲。
馬大夫小心翼翼裝扮著李老爺和大少爺這二位主角,頭發絲、嘴巴、鼻孔、耳後以及衣服裡都塞上雞毛,還將眼圈周圍塗黑,抹了個大紅嘴唇換上女裝。
萬拐問伊婷全:“這是乾嘛?”
伊婷全坐在床邊給大少爺守夜一整晚,打哈欠說:“神愛看,他們自己琢磨出來的。越狼狽搞笑,神心情就越好。”
“……”
萬拐無話可說,悄悄觀察寺廟中金碧輝煌的神像,房子有多高神像就有多高。就萬拐昨天得到神像的等比例放大,看不清五官。
不知為何,萬拐有些失神。
“在看什麼?”穆明熠坐到他的身邊詢問。
萬拐抓著穆明熠的手時,發現手背上有明顯的紅印,應該是做早飯的時候燙到的。極其自然的親了親,一如穆明熠平時那樣。
他的手上沾過太多血和汙穢,布滿老繭。處理過人命埋葬過秘密,殺過無辜與否的眾多男女老少玩家和詭。
就是簡單親吻輕微燙傷的行為,穆明熠卻感到心口被撞,發生動蕩。
“疼不疼?”萬拐心疼自己的伴侶。
“不疼,你多親親我。”穆明熠笑著說。
聞言萬拐多親幾下,還嘖嘖感歎:“穆明熠,也就你好運,有我這麼疼愛你的男朋友。什麼要求都滿足你。”
穆明熠滿腦子想和他接吻。
鄭西傑遲遲才到,剛坐下就吐槽:“我去,那大少爺有病吧。一大清早告訴我他看著外麵的樹光禿禿難過,讓我把窗戶前的樹弄走……我能怎麼弄?我開挖掘機啊!”
伊婷全同樣深受其害,“媽的,我沒見過讓自己女人守夜的少爺,什麼玩意兒。我今早肚子疼去拉屎,和我吵架逼問我為什麼拉屎不告訴他一聲。氣得我恨不得再拉一泡砸他臉上。”
還好沒被選去伺候大少爺,他們不說誰能想到一個大男人這麼龜毛。
萬拐聽得表情猙獰,“那樹是怎麼解決的,你不會真就想辦法把樹挖走了吧?那得多辛苦多麻煩。”
鄭西傑冷哼,“沒有,我把他房間的窗戶用木板封起來了。看看看,再扯犢子我下次就挖他眼珠子。”
聊到一半,就聽到“當當當”敲鑼打鼓的熱鬨聲響,馬大夫凶神惡煞催促他們敲木魚。
萬拐敲幾下,聲音太小在嘈雜的環境下根本聽不見聲。換成拳頭上,一拳就乾碎了。
“……”劣質產品。
萬拐開始敲空氣。
李老爺和大少爺開始儘心儘力的表演,為了討神歡心又蹦又跳又爬,小腰扭的妖妖嬈嬈的。
大少爺還對他爹來了個飛吻,他爹上去就是一巴掌。
伊婷全看笑了。
馬大夫派人帶過來兩個昏睡不醒的奴役,站在最中央開始放血。他做著奇怪的手勢,嘴裡念念有詞。
“那手勢是翻花繩,我小時候總玩。”鄭西傑一眼識破,又說:“這馬大夫在假公濟私,嘴裡悄悄罵李老爺和大少爺,你看口型……含娘量極高。”
萬拐問穆明熠:“你不是聽力加強過了嗎?馬大夫嘴裡在說什麼?”
穆明熠表情怪異重複:“李老爺腳底生瘡,大少爺拉不出屎。有娘生沒娘養,黑心肝的討債鬼,拉屎都拉不出熱乎的。娘的,就會使喚人,遲早睡你們老母當你們的爹!呃……還有那早上的掃地的,比熊瞎子還能造,不掃地不乾活還瞪人,和做飯的大高個搞斷袖,明天我就去把他們洗澡水換辣椒水,疼死你們。”
“……”
鄭西傑嘴角抽搐。
萬拐一拍大腿:“他居然這麼惡毒!他敢換我就敢喝!”
正中央被放血的兩個人逐漸蘇醒,開始掙紮。被堵住的嘴發出嗚嗚聲,鮮血流出形成血泊,圍繞二人蔓延形成驚悚畫卷,血腥味越來越濃直到死去。
點上一大把香,屋裡的蠟燭要有上百,火光照人,馬大夫在血液中緩步行走。邊朝神像低頭彎腰,邊將香灰抖落在已經失血而死的二人身上。
“地上的兩個人用來乾嘛?祭祀?”鄭西傑問。
“對啊,這也是他們琢磨的。”伊婷全不停敲木魚。
門窗緊閉卻陰風忽起,燭火猛地滅掉大半。馬大夫見狀不對撒丫子就跑,想往暗處躲,卻在路過萬拐時被一把抓住。
萬拐抓著他的褲子不鬆手:“你把我的木魚踩壞了。”
馬大夫順勢躲在身後,神經兮兮:“彆說話,他來了。”
在場所有人保持不動,針落有聲。唯一光源燭火愈發黯淡,莫名變成可怖的血紅色。沉重有力的腳步聲,由無到有變得清晰,讓馬大夫克製不住的顫抖。這是一種天然的敬畏。
“是否可以實現我的願望。”李老爺匍匐在地姿態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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