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的高潮居然是蔣大夫推動的。
當看到合作愉快表現優異的蔣大夫在李家門口撕心裂肺哭嚎時,萬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穆明熠臉色難看,眼神陰沉:“應該弄死他的,不該手軟。”
鄭西傑冷著臉點頭。
蔣大夫跪在李家門口的台階上,賭咒發誓:“我如果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搶走我神像的不是沈唯,而是李……”
話未說完,遠處的飛刀直接紮穿蔣大夫的腦袋,鮮血揮灑向眾人,在場之人都或多或少沾染。
還在考慮要不要滅口的鄭西傑,就此情形隻覺得不妙。
眾人腦袋發懵,還未根據蔣大夫死前遺言進行猜測。
穆明熠眼眸一動,揚聲:“不會就是你們在場的某個人吧?搶走蔣大夫家的神像還用他的妻兒進行威脅。”
萬拐跟著說:“對啊對啊,那個大高個!蔣大夫臨死前一直盯著你,坦白從寬,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大高個是某家店鋪的小二,從天而降的臟水潑得他持續懵逼。
“李家怎麼不把人趕走?”萬拐總覺得還有後手。
“趕走不就意味著坐實了嘛,得解釋清楚。”鄭西傑低頭看著死相淒慘的蔣大夫,幸福就是這樣難以抓住,若即若離讓人受罪。
穆明熠低聲:“沈唯想讓這一整座城的百姓對李家進行圍剿,企圖打破均衡達到人人自危的局麵,野心夠大。”
“那我們怎麼阻止?”
鄭西傑為難,“整條街整座城都說我們和李家是一夥的,任何舉動都是偏袒。要不我們貢獻一個真正的神像,把火引到沈唯身上?”
穆明熠摟住苦苦思索的萬拐,眯起鳳眼:“他就等著我們拿出真神像,好反將一軍,坐實我們和李家的關係,把我們三個定義成貪婪壟斷神像的可惡之徒。”
“完犢子嘍,咱們得和李家脫鉤分開,不然就得涼涼。這叫天下苦李家久矣。”萬拐輕輕啃咬穆明熠的胳膊。
沈唯來到高處,冷風呼嘯吹得他嗓子眼發癢。懷裡抱著臉色慘白的大寶,望著交頭接耳的群眾哼笑出聲:“按我說的去做,你娘就能活下來。去吧,去陪你爹,我知道你聽得懂。”
大寶這次反而堅強沒哭,隻是看向沈唯的眼神充斥清澈的恨意。
這個年紀的小朋友,連恨都比成年人純粹。
“彆看我了,你娘的命還在我手裡捏著呢。去死吧小鬼頭,下輩子找個護得住你的爹。”
……
一個稚子當著所有人的麵,在李家大門口高喊一句:“李家父子,喪儘天良!”後自刎而死。
沒有恐懼沒有眼淚,有的隻是臨死的淡然。
那麼小的手,割脖子的時候毫不猶豫。因為力道小第一次割喉時沒死成,他還一刀紮進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