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醫院。
“醒了?這是你的檢查報告。你的腿輕微性骨折。”
孫舉和三大爺扯了一會兒之後,就來了醫院。
當然,他可不是好心來傳話的。
“姓什麼?”閻解成才睡醒。
“沒事了。就是你爹把你打傷了,你怎麼看?”
孫舉問道。
“我躺著看唄。這自古以來,兒子打爹……不是,爹打兒子,那都是天經地義的。那是我親爹,雖然他對我比較苛刻,但是不管怎麼樣都是我親爹。我不會和他計較的。”
閻解成說道。
“那就算了。其實按照你現在的傷,還有你沒法報銷醫藥費,如果你要告他的話,不僅可以讓他給你出醫藥費,還能讓他賠你一筆錢。既然你計較就算了。”
孫舉說著把手裡本子合了起來。
他起身打算離開。
其實正常來說,這種牽扯到家庭糾紛,還是父子之間的,派出所是不管的,讓他們自己回去處理。
但是這三大爺告趙一鳴,還沒完沒了的,孫舉就打算管管。
這個管管的前提是閻解成得告他爹。
“等下……”
就在孫舉打算走的時候,閻解成突然喊了一聲。
“同誌,我想了一下。自古以來,那都是舊社的事情了。我們現在新社會,新氣象,一切都得按照法律辦事嘛。要是大家都不遵守法律,那這社會不是亂了嘛。”
“不能因為是我爹,我就讓社會亂起來的嘛。我這個人心裡最大的國家,是集體,是大家庭。為了不助長這種歪風邪氣,我覺得要告他,大義滅親。”
閻解成正義凜然的說道。
“你確定?如果你決定報案,那就可以開始流程了。”孫舉說道。
“你在算什麼?算卦?還是算命?”孫舉看著閻解成在那擺弄手指頭,問了句。
“我在算數。我當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他為了一百塊,打斷我的腿……”
“輕微性骨折。”
“那也是斷了嘛。我算算,這一天值多少錢。”
“一百塊,二十多年,一年差不多4塊錢,一天就一分多。”孫舉說道。
“同誌,您瞧見了吧。我給他當了二十多年的兒子。這一天都不值一分錢啊。我這兒子當的,真t孫子啊。”
“您瞧見了。他舉著那麼大的椅子就砸……”
閻解成一臉的委屈。
“你的意思是,他是要殺你。被你躲開了,所以被砸斷了腿是麼?”孫舉拿著本子開始記錄起來。
閻解成一愣。
這麼說,好像更t孫子吧?但是是不是賠的多一點?
“那個,同誌,我問下,是不是他打我了,賠了錢就不用勞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