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的大事嘛。看你這高興的樣子，難道不是那渣男死了？”徐若雲也是很狐疑。
“趙哥是渣男？人渣一樣的男人？為啥啊？趙哥死了，為什麼要高興呢？你們黃了？”
沈浪很疑惑的問道。
“嗯？”
“科長，是這樣的。之前趙哥吩咐我們弟兄，平時注意點賈東旭，隻要他靠近機器，就把他抓了。這不，剛才，就把這孫子抓了。”
沈浪趕緊解釋道。
“他偷機器了？”
“那倒沒有，主要可能是，他搬不動。他剛才趴在機器上，大夥兒都看到了。他這是在破壞生產任務。您看，那兒，過來了。”
沈浪指了指遠處，恍惚的有幾個人影。
距離還挺遠的。
“抬豬呢？”
抬豬真這樣，前蹄一捆，後蹄一捆，杠子一穿，就扛起來了。
“那個……那個就是賈東旭，這不是怕他跑了嘛。”
“然後呢？你沈大隊長，不去邀功，跑來找我做什麼？找您家主子去啊。”
徐若雲沒好氣的說道。
“科長，瞧您說的。我可是您最忠實的手下。”
“忠實到，替彆人辦事了？”
“科長，您和趙哥，那不是一家的嘛。我們幫他，完全是看在您的麵子上。如果不看您，我們連正眼都不會給他一個采購員的。您說對吧。”
“屁，老娘已經喪偶了。”
“啊？啥時候的事兒？這麼突然麼？要不要隨點份子？多少好呢？一毛錢好像有點拿不出手。五毛？貴了點。哎呀，趙哥，你咋就死了呢。”
沈浪糾結上了。
“不隨個五塊？”
“瘋了我？隨禮五塊？這要是多死幾次，我這個月……嗯？趙哥？您怎麼回來了？頭七……不對，這大白天的，您沒事？”
沈浪說到一半感覺不對勁，這不是徐科長的聲音，扭頭一看，趙一鳴正站在他身後呢。
他嚇了一跳。
“沒事啊。為了給你省幾個份子錢，我再堅持堅持。”趙一鳴笑著說道。
“趙哥，您說笑了。這不是徐科長說……沒事就太好了。這個，我剛準備哭一場呢。我真是太激動了。”
沈浪揉了揉眼睛，眼淚沒下來。
“那老娘們兒有病，你不知道麼？”趙一鳴湊近了一點，還是用原來的音量說道。
“姓趙的，你說誰有病呢？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死都不死乾淨。你不會又來糾纏我吧？你求我……說不定我再給你個機會。”
徐若雲支楞著耳朵，一聽這話就炸了。
“彆，大家互喪挺好的，就是互相喪偶。”趙一鳴擺了擺手。
“我還以為是互相上墳呢……”沈浪脫口而出。
“那什麼，趙哥，賈東旭被抓到了。我們日夜蹲守，經過漫長的……終於抓到他了。您看，那帶過來了。”
沈浪趕緊轉移話題。
“日夜蹲守？大晚上，他又不上班，又進不來，還斷電的，你蹲他乾啥？你有病啊？晚上不睡覺，你就是有病啊。”
趙一鳴翻了翻眼珠，這話也就是徐若雲說的出來。
人家就是想賣個人情，你還認真上了。
沈浪傻眼了。
這咋還認真了呢。
他又不敢頂嘴，不然，得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