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歲歲微微探出一點頭,看見了她略微蒼白的麵孔。
謝從意摸摸它,重複了一遍:“不用療傷了。”
歲歲不懂她的意思,但它還沒發問就被摁了回去。
它聽到頭頂上傳來了輕輕的歎息。
沒有了快速治愈的捷徑後,謝從意的速度反倒變快了。
身體上的痛感不斷疊加,她的意識卻更加清醒,甚至慢慢地習慣了。
耳畔是眾人呼痛的聲音,前方是無處下腳的荊棘,她的額角漸漸汗濕,而眼睛愈發明亮。
這樣折磨的酷刑平等地落在每一個人身上。
有人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就跑了起來,然而過於密集尖銳的疼痛隻會讓雙腿情不自禁地軟下去。
“啊!!”
光頭男人在跑過半時就痛到跪了下來,那些尖刺恰好刺進膝蓋,頓時一大片血跡蔓延開來。
“啊!好痛!”
“我的腿!我的腿!痛死我了!!”
光頭寸步難行,甚至連站起來都做不到,雙手更是不知該往哪放。
同樣身在荊棘地上的幾人見到這個場景都覺得膝蓋一涼。
荊棘本身的傷害性沒有那麼強,如果慢慢走是能夠到達對麵的,但想要快速穿行就很容易出現摔跤的情況。
而一旦倒下了,再想站起來就要付出血的代價。
幾分鐘後,謝從意路過了他身邊。
“幫幫我!”跪在地上的光頭向她求助。
她沒有不理會,腳步一拐繞過了他。
光頭朝著她的背影破口大罵,被她冰冷的目光盯了片刻又噎住了。
地上的荊棘太厚,哪怕是穿著鞋子都能直挺挺的刺進去,更何況隻有一層布料包裹的膝蓋,根本禁不住這種傷害。
光頭隻能跪在地上不停嚎叫求救。
經過他身邊的人都差點被他扯摔倒了,粉衣女生實在看不下去,也受不了他的魔音貫耳,於是憤然開口:
“你用手撐一下站起來不就好了?還指望誰會去拉你嗎?”
光頭哪有勇氣放下手掌,他盯著森冷的尖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又過了五分鐘,謝從意和粉衣女生前後腳走完荊棘路到達了新平台。
除了摔倒的光頭,另外一男一女也馬上就要走完了,此時的荊棘路上全是血跡,所有人的腳都傷痕累累。
平台上遍布著血腳印。
謝從意隻休息了片刻就去下一關了,歲歲早就在她到達後的第一時間為她暗中治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