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凜點頭後，司稱譽眼神微微停頓在葉夙身上，最終卻還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似是歎氣道，麵容又顯得很平靜：“用餐吧。”
三人坐在餐桌邊沉默地用餐，都不是話多的人，並不熱衷於寒暄，因此便顯得飯桌上格外冷清，甚至透露出一點森嚴的感覺。
這氛圍略有些壓抑。
不過好在葉夙早已經習慣，反倒是很平靜地開始用餐。
一頓飯，吃得格外沉默。
倒是司稱譽的眼神偶爾會落在葉夙身上，帶著也許打量與探究，但也僅是幾秒鐘，便很快挪開。
他眉頭緊鎖，似乎心中壓抑著無數沉澱的過往，無法舒展開來。
半個小時後，司稱譽放下筷子。
葉夙與司凜兩人也同時放下筷子，將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格外同步的動作，甚至側頭看過來的眼神也極儘相似。
淡淡的，不見多少情緒。
看著兩人那如出一轍的眼神，十足的默契。
司稱譽：……
到嘴邊的話又突然停了下來，他深呼一口氣，將眼神落到了司凜身上。
他說著：“阿凜，你跟我到樓上去。”
司凜站起身來，葉夙的眼神隨著他而動，卻被投入了一個安撫性的眼神，最後看著他們去了樓上書房。
由司凜主動推著輪椅，帶著司稱譽進入電梯裡麵。
電梯門關上，緩緩往上。
書房內。
許久未曾見麵的，司家父子坐在了一起。
從司凜成為撒旦組織的家主之後，司稱譽搬了出去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時隔許久，麵對已經長成的兒子。
司稱譽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你跟那個姑娘，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你將她帶回了祖宅，你喜歡她？”
“你應該知道你的身份不一樣，以我們的身份。未來的伴侶，不應該是個普通女人，若是對方的身份過於普通，最終會對她造成傷害的。”
司稱譽的聲音很平淡，可裡麵卻夾雜著淡淡的悲傷，他往後靠著，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那雙與司凜相似的眼眸正靜靜的看著他。
那眼神中蘊含的感情，讓司凜知道他父親對母親的情感，過去這麼多年也不曾忘記過，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清楚。”
司凜喉嚨有些發癢，頓了頓才繼續說：“她知道我的身份，也表明過自己的態度。我們不會有事的，您說得那些我都清楚。”
既然知道司凜的身份，又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其實在經曆過妻子的事情之後，司稱譽對許多事情都改觀了，年輕的時候他覺得隻要喜歡就好。
隻要相愛就能萬難。
可遭受過曾經那些慘痛的經曆，護不住心愛之人，最後被迫看著她遠離。
司稱譽並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再體驗一遍。
因此。
這次來老宅，司稱譽也是抱著自己的想法。
他說著：“光知道那些事情也不行，沒有能匹配的實力也是一種災難。”
司稱譽顯然並不看好。
司凜脊背挺得筆直，說著：“我相信我自己。”
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