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竹排山做了一頓豐盛的豆腐宴,同時也向大家宣布以後不做土匪,以製作豆腐為生。
這個消息的宣布,受到了竹排山的女匪們熱烈歡迎,她們本來對做土匪興趣不大,平時又狠不下心來下山打劫,因為打劫的也是一些和她們一樣的婦女。
晚飯過後,眾女將林西和陳向謠推到一起,並簡單的布置了陳向謠的閨房,便讓他們洞房花燭。
“大姐頭,你是我們山寨的大姐大,可不要敗下陣來。”眾人起哄說道。
“說什麼呢。”陳向謠扭捏的低頭不敢說話。
“哈哈,大姐頭,原來你也會害羞的。”
眾人看見陳向謠扭捏樣,紛紛起哄。
山寨,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隻是在陳向謠的閨房前,卻坐著一排排女子,她們每人手裡都拿著一塊豆腐邊啃邊聽著閨房發出陣陣響聲。
聽到陣陣聲音傳來,個個露出了姨母笑。
早晨,薄霜滿地,白茫茫的一片。
林西早早的起床,準備洗漱吃早餐。
“夫君,你這麼早就起來了。”陳向謠被林西吵醒了,睡眼惺忪的說道。
“娘子,你會不會不適,不適就多睡會。”林西揉了揉陳向謠的頭輕聲說道。
“多怪你,讓我在眾姐妹麵前出醜。”陳向謠幽怨的看了一眼林西,感覺著身體的不適,忍不住在林西肚子上用力一扭。
“啊,疼疼疼。”林西疼得嘶牙咧嘴。
“哼,我們習武之人,這點完全沒什麼,夫君,我們今天去縣衙嗎?”陳向謠說道。
“你這樣去縣衙,他們不會將你當場捉拿嗎?”林西有些擔心的問道,他不知道吳國朝庭對待招安是什麼態度。
“放心,朝廷早有公文,隻要山寨誠心招安,不是罪大惡極之人,朝廷皆不會再為難山寨。”陳向謠解釋道。
“那就好,事不宜遲,我們今天就出發。”林西說道。
“好,夫君。”陳向謠一躍而起,像沒事人一樣便去洗漱了。
林西感慨,這習武之人就是不一樣,那天方月巧可是半天都下不來床。
今天是十二月初八,臘八節。
饒興城門口,有許多人在此設攤施臘八粥,他們是饒興城裡的大戶人家,為求心安,特意選今日為無家可歸之人施粥。
“夫君,我們到饒興城了。”林西和陳向謠一行人,騎馬走了兩個多時辰,才從竹排山走到饒興城。
看著破敗的饒興城,以及穿著破爛,被凍得瑟瑟發抖,還在排隊等著領粥的老弱婦孺,林西有些不是滋味,他是第一次見識了什麼是民不聊生。
“怎麼,夫君你不忍嗎?我們這還算好的,隻要願意,野菜還是很多的。”陳向謠倒是習慣了,比他們更慘的也見過,已見怪不怪。
“有些,算了,等有實力再幫。”
隻能無奈搖頭離開。
城門口,守城的士兵看到一隊馬車向城裡來,立刻攔下了林西一行。
“來者何人?下馬接受檢查。”士兵上前將林西和陳向謠一行攔下說道。
“各位軍爺,我是竹排山之人,今天是特來接受官府招安的,麻煩還請放我們進城。”陳向謠下得馬車來,將一錠銀子遞到守門士兵手上。
“一點心意,當軍爺們的茶錢。”
“好,請跟我來。”守門士兵接過銀子,連檢查都沒有,便帶著陳向謠一行向縣衙而去。
一行人來到縣衙,表明來意後,縣丞餘政林接見了林西和陳向謠他們。
“竹排山的土匪要接受官府招安,此事等我上報了縣令大人,再調查你們有沒有做惡以後,官府自有定奪。”
餘政林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一臉和藹的中年男子說道:“你們這幾天就居住在饒興城的客棧,好方便我們隨時找你們問話。”
“多謝餘大人,我們就住在如家客棧。”陳向謠對著餘政林行禮道。
“好,有消息了本官叫人通傳你等。”
“是,餘大人。”
“父親。”這時,門外傳來一個悅耳女聲。
接著,一個穿著淡青色長裙的少女,蹦蹦跳跳的來到餘政林身邊,親熱的挽著餘政林的手臂。
“小蕾,父親正在辦事,你有什麼事嗎?”餘政林轉頭對著女兒溫柔的說道。
“咦,西哥哥,你怎麼來饒興城了?月巧嫂子沒有來嗎?”少女看到林西,眼睛一亮,歡快的來到林西跟前問道。
少女正是他一個月前從狼口救下的少女餘蕾,她的父親正是餘政林。
“餘二小姐,是你呀,月巧她們都在家。”林西也有些意外,沒想到她居然是縣丞的女兒。
“怎麼?小蕾,你們認識?”餘政林眉頭皺了皺問道。
“是呀,父親,就是他在老家將我從狼群裡救下來的。”餘蕾高興的說道。
“原來你就是林壯士,本官還沒感謝壯士救命之恩,使我女兒狼口逃生。”餘政林一聽是女兒的救命恩人,立刻起身向林西行了一禮。
“餘大人,使不得,您這是折煞小子,那時也是恰巧經過,才有幸救得令嬡。”林西見餘政林對他行禮,立刻將他扶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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