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間祁鳴交給你來管,等源舒獲得實習神明編號以後就可以交給祂了。順帶一提,祁鳴情欲旺盛,要是發瘋了就把他關到【孽鏡地獄】去。你太單純,處理不了。”
“這次報酬怎麼算?”
“嗬,青玉,嶽悅是我和他的朋友,她的事,從來不需要報酬。當然,我也把你當成朋友,隻是你總喜歡跟我談交易。”
“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叫做[親兄弟,明算賬]嗎?我和你之間,還是不要有人情債的好。”
“你很在意我的戀人嗎?就因為他曾經是嶽悅的初戀?青玉,彆對他抱有偏見,等你見到他就知道他有多好了,你會喜歡他的。”
“我不會喜歡他的。”
兩人回到辦公室,當著祁鳴的麵說完後,錢錨轉身就開空間門走了。
“嗤,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還沒饑渴到是誰都行的地步。我隻喜歡錢哥。”
祁鳴依舊懶洋洋地躺在陪護床上,看青玉離得遠遠的樣子,不屑地嗤笑。
其實他長得挺俊秀,沒有奪人心魄的美,乾乾淨淨的樣子,卻就是讓人覺得很舒服,看了第一眼還想看第二眼。隻不過青年偏偏長了一雙桃花眼,看狗都深情。再配上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又欲又純,勾人得緊,看著就像不正經。
“你很臭,如果沒有必要,請不要隨便跟我講話。”
“哈哈,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你身上也會散發出情欲的味道。隻要你有喜歡的人。”祁鳴滿不在乎地聳聳肩。
之後的一段日子,祁鳴沒有被送進過【孽鏡地獄】,因為他從沒失控過。
“嶽悅,我來了。”錢錨走進書房,看了一圈,沒看到人。
“貓哥,我在這!”
聲音是從那張雕花的大床下傳出來的,緊接著探出來一個烏溜溜的小腦袋,紮了兩個包包頭,樣子很可愛。
“你躲在床底下乾什麼?怎麼糊得像個小花貓?”
少女蠕動著鑽出來,鼻頭上手上都沾了墨。
“我在練字,嘿嘿。”
“為什麼躲床底下練字?不是發信息說有事想跟我說嗎?”錢錨笑了笑,在案幾旁坐下。
“不想讓青玉看到,祂總說我字醜。”
“你的毛筆字寫得挺好,說醜是因為祂不懂欣賞。說吧,找我做什麼?”小屁孩不都這樣,突然碰到喜歡的人,總會口是心非地做些蠢事。
“貓哥……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總是控製不住自己……明明青玉祂什麼都沒做錯,但我就是想對祂發火。好幾次,我差點想殺了祂……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想把祂拖進地獄,想把祂拖進深不見底的泥沼,想看祂乾淨的衣服,乾淨的臉被玷汙……
明明很喜歡祂,卻總想傷害祂。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是希望他幸福快樂嗎?我接受不了青玉靠近我,祂一靠近,我就覺得害怕,怕得要命。我到底怎麼了?我該不會……變態了吧?”
“你跟我說說,青玉靠近你的時候,你在想些什麼。”
“我本來挺開心的,你知道的,我是真的喜歡祂……祂想跟我親近,我本來應該開心的……就是,就是腦子會不受控製地回想起死前被人淩辱的畫麵。青玉在我眼裡,就會變成那些人渣其中一個的模樣。他們會……會……強迫我……”
“嶽悅,你隻是生病了,跟我去看醫生吧。你隻是生病了,治好了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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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嶽悅同學。我姓耿,你叫我耿醫生就行。”耿醫生伸出手,但對麵的少女卻往後躲了躲。
“你好,耿醫生。對不起,我沒法和男性靠得太近。”
“沒關係,你不用道歉,既然你來到這裡,那就是為了看病的。你的病情,我大致了解了。”
“耿醫生,我生了什麼病?”
“小毛病,很快就能好的,相信我。在你之前,我治好了一個想要自殺的少年和一個得了妄想症的警察。我對自己的醫術十分自信。”
“我相信你,那你準備怎麼治療?”
“唔……我想想,溫和的方式不太適合你,你適合……爆破式治療。”
“爆破式?”
“先不說那些,我們來聊聊天吧。說起來你曾經還做過我的助手,輔助我治好了那個想自殺的少年。”
“啊?我嗎?什麼時候?”
“你反複出現在他夢裡,試圖告訴他,你並沒有責怪他。”
“是……李苟苟同學?”
月老的工作是她的第一份神明代班的工作,當初那條【緣結繩】,嶽悅並沒有用它跟青玉綁在一起。
她總是做夢,夢裡,她的朋友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他在哭泣,他很悲傷,他自責到想自戕。
她不知道為什麼在她死後他會那麼難過,貓哥告訴了她一切的始末,但她根本不恨他,隻想幫他。
她問貓哥,要怎麼幫到他。於是她用【緣結繩】來到了他的夢裡,再次見到了她曾經喜歡過的男孩。
他的夢境支離破碎,她成功出現了,但卻無法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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