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47堅決要扔掉那套衣服,並且已經約好讓沈女士重新給他定製一套後,李苟苟也隻能無奈妥協。
昨晚發生的事,說過的話,兩人默契地都不再提起。
接下來的6天,147把“克製”這兩個字幾乎刻進了骨子裡。
他不再對李苟苟毫無節製的索取,僅僅隻是牽手、擁抱和親吻。
兩人再次回到彩雲省,體會真正的“風花雪月”。
上關風,下關花,蒼山雪,洱海月。
布置浪漫的民宿裡,李苟苟恍神的間隙,想起了“阿媽”曾琴。
“147,故事的最後,阿媽等到了他的兒子回家嗎?”
彩雲省的民宿到處都種滿了鮮花,一開始李苟苟還以為那些豔麗的花是塑料假花,用作裝飾的。
後來才發現,滿院子的花和綠植都真的,李苟苟高興得像一隻小狗,在院子裡四處亂竄,東聞聞西嗅嗅。
李苟苟央求147給他拍了很多照片。
花藤下,洱海邊,如花的笑顏。
而此刻,李苟苟和147一人坐在一個藤椅裡,享受午後的暖陽。
天空澄澈,白雲微風,李苟苟看著碧藍的天空輕輕問了一句。
“他們原本的結局是,趙正民被罐頭鐵皮刺進顱骨,他沒死,但成了植物人。
他是被油條國的當地人救走的,也就是當時我們看到的那個女人。因為傷勢過重,而當時的大部隊還有任務在身,所以趙正民被留在了油條國。
油條國的人民是十分敬佩誌願軍的,他們一直照顧趙正民直到他60歲離世。曾琴沒有等到趙正民回家,在停戰協定簽訂的當年就離世了。
而被我們改寫的故事結局是,趙正民在1951年,中秋節前夕,作為傷員被接回了老家彩雲省洱縣修養。他還是隻活到了60歲,但他陪了自己的母親將近十年。
也就是說,曾大娘和他的兒子,有了十年時間的團聚。趙正民為母親養老送終,英烈的名字也得以被後世銘記。”
“嗯,那就好,兒子能回家了,那就好,阿媽不會再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李苟苟呢喃著,眉頭舒展,終於釋然。
“寶寶,還有件事,聽說趙正民回家那天差點被嚇到。”
“怎麼了?是阿媽病了嗎?”
“不是,趙正民回家的時候整個村子裡的人都來迎接他了,他可是實打實的英雄。曾大娘腿腳不好,走得慢,其他人先到村口去迎接英雄回家了,她不讓人扶著,堅決要自己走到村口。
送趙正民回家的車把人放下後就走了,趙正民被鄉親們攔在了村口。等曾大娘顫顫巍巍地走到村口的時候,三四條村子裡的狗都圍在她身邊跑。
乍一看到這情景,趙正民被嚇了一跳,以為是哪裡來的野狗成群結隊要咬阿媽。拄著拐杖急匆匆地跳過去,才發現都是村裡的狗。它們像保鏢一樣,一路護送曾大娘。”
147笑了笑,將椅子挪過去更靠近李苟苟,然後抬手揉了揉李苟苟的腦袋。他柔軟纖細的發絲在陽光下被鍍了一層金色,像是功德加身的神明。
離開彩雲省後,兩人相伴又走過了許許多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