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啊鼠先問李淵:“陛下,臣在宮中聽說,李恪又大鬨皇宮了?”
李淵提起這事就又羞又惱,沒提自己衝鋒被嚇軟的事情,隻是說自己睡覺被打擾了,還把門拆了。
張賀:“這個蜀王,居然如此大逆不道,明日朝會定然參他一本,讓他這個蜀王做不下。”
李淵雖然退位了,但他當年可是梟雄一般的人物,怎麼可能為這種難以啟齒的事專門參李恪一本,自己江山讓李世民奪了都沒想把李世民怎麼樣,怎麼會真參自己孫子。
“罷了,朝會上提這事,你們不怕丟人,朕還嫌丟人呢。”
張賀依然不罷休:“那也不能這麼算了,您畢竟是太上皇啊。”
張婕妤也幫自己父親說:“陛下,當晚臣妾都冷醒幾次了,這天就算不下雪也很冷的。”
尹阿鼠:“陛下,就算您仁慈,但是也該教訓教訓李恪,不然他還以為你好欺負呢。”
尹德妃:“當今天子也是,怎麼會讓蜀王這麼亂來,叨擾了陛下休息,他卻美美的睡覺。”
李淵被這麼一提醒,還真這麼覺得,為什麼他教不好兒子,被折磨的是自己。
自己沒管教好兒子,自己江山沒了,他沒管好兒子,自己睡不好覺,受傷的怎麼總是我這個太上皇。
再一聯想到張婕妤說的沒下雪,一個折騰李世民,保證讓李世民翻來覆去睡不著的計劃就誕生了。
李恪這才真的被打慘了,趴了兩天才下地。
李世民雖然氣頭上打的狠,氣已過也覺得自己打的太狠了,李世民就這點好,知錯了能改能補償,氣頭上打的越狠,氣消了也是補償更誠懇。
所以又派禦醫來治療,本來就沒多大傷,加上十全大補丸的改造,李恪屁股兩天就好了。
李恪拿著聖旨帶著兩個跟班就來到東宮門口,大搖大擺的站在門口,給那個前兩天敢攔自己的禁衛軍看聖旨,甚至在禁軍麵前讀了一遍。
像這種不符合規矩的事情,就得用聖旨才行,代表著下不為例,隻能他一個人這麼做,其他人不能效仿,所以聖旨一般用完就得還回去。
也因為聖旨很貴,上等的布,金絲銀線,最好的木材什麼的,很多時候還會反複使用,把上麵寫的紙或者布拿下來就好了,皇帝也不傻,一份聖旨幾千上萬的,尤其還是李世民。
程咬金果然就像他說的,給李恪安排了二十個禁衛軍跟著保護,讓禁軍站成兩排隆重的送李恪出宮城。
出了居住的宮城就是皇城,這裡走來走去的就是官吏,沒了皇宮的高大建築,都是一層兩層的房子,也是為了防止人偷窺皇宮。
程咬金彆看表現的大老粗,實則粗中有細,知道這是李恪第一次出宮,啥也不懂,特地安排個人給李恪帶路,還告訴李恪要先去工部要自己的王府地址。
還讓李恪出了皇城不知道去哪裡玩,可以去自己家裡找自己三個兒子。
工部除了上朝的官員其他都不認識李恪,但都是為官之人,一看身上穿的紫色袍服也知道這是皇子,不然沒聽過這麼小的尚書啊,還沒他們肩膀高。
工部尚書溫大雅走來給李恪行禮:“蜀王殿下,你來工部是為了王府的地址吧,我安排個人跟你一起去吧。”說著讓一個小吏過來。
李恪一直以為工部就是管匠人的地方,怎麼也得放工匠工具什麼的:“我還以為工部全是工匠呢。”
溫大雅毫不意外李恪這麼說,全天下的人都是這麼覺得,很多文人一聽工部就不想來,其實論油水,工部一點不比戶部少,權力雖然比不上吏部,但是那些朝臣大員們都少不了求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