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這次出皇宮的時候,程咬金對李恪說:
“大侄子,你昨天帶我的兵乾嘛去了?怎麼回來一個個捏了吧唧的。”
“沒乾嘛,就是掄大錘來著。”
“今天他們說什麼都不跟你去了,我給你換了一批。”
“不用那麼多的程伯伯,兩個人就好了,帶那麼多人吃飯都吃的多。昨天吃尉遲寶林幾百文,我都不好意思了。”
“啊?尉遲寶林?你沒去找我家三個小子?”
“我昨天應該是遇到了,可是他們被帶去的禁衛軍醜跑了,你這次彆給我醜的。”
“真不長臉,這三個臭小子平常膽子不挺大的。”
“行了,你去吧。”
李恪又去工部,這些齒輪什麼的都要工部弄,李恪想著讓工部乾活兒就不用給錢了,去長安城找你工匠就得給錢。
工部尚書溫大雅:“蜀王殿下,今天又來是為什麼?”
“我這有幾個東西想讓你幫忙弄弄。”
說完拿出了圖紙給工部尚書,工部尚書看完說:“害!還以為是什麼呢,幾個齒輪,工部庫裡有,我現在就讓人給你拿去。庫裡存著用來修攻城車的,現在不打仗了,放著也沒用,你拿去吧。”
“溫大人,你還要給我幾個工匠,待會兒幫我裝。”
“行,蜀王殿下慢走哈,常來玩。”
溫大雅自從昨天向李恪吐槽了一番工部的尷尬境遇被李恪同情,溫大雅就對這個九歲的殿下好感不少。
等李恪來到尉遲敬德家,尉遲家的管家看到蜀王殿下又拉著一車東西來都頭疼。
尉遲敬德府前身原本是李元吉的產業,標準的七進七出大宅子,五品以上的官員都不能超過五間房,但不是李元吉是親王,怎麼修都不過分,所以這個宅子修成了七進七出。
七進七出就是七個院子七道門。
現在的尉遲敬德家除了大門進的前院和招待客人的中院,其他地方全放著煤,稻草,黃泥,煆石灰(就是石灰,唐朝叫煆石)
現在又拉一車來,老管家看著都發愁,他是管家,這個家裡還都是他打理。
要說誰對整個尉遲宅最上心,就是這個老管家,現在的尉遲家沒一個乾淨的地方,老管家心裡還是頗有微詞的。
不過尉遲敬德家主和主母蘇氏都沒說什麼,他這個管家也不敢說什麼,因為這可不是普通人,而是蜀王爺,管家看到了還得熱心的問要不要幫忙呢。
李恪就像是進自己家一樣:“家老,你去找個大的空房間,把這些都弄到裡麵去。”
老管家帶著工匠屁顛屁顛的就去找房間,李恪跟在一邊指揮怎麼弄。
尉遲寶琳今天起床也是腰酸背痛的,昨天跟著砸煤,算是把他這一輩子沒乾的活都乾完了。
尉遲寶琳原本打算今天不砸了,就看到李恪正拉著一匹馬在屋子外麵轉圈。
“殿下?你這是在乾嘛?”
“我在調試呢。”
“什麼意思?我怎麼總是聽不到殿下說話?”
尉遲寶琳這句話是對李恪的跟班楊馬說的:“我一直聽不懂。”
在李恪折騰一上午,終於搞定了。
尉遲寶琳看著眼前自動砸煤的裝置感到很神奇,因為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自動乾活兒的,就算是尉遲敬德見過最複雜的也就是攻城雲梯車了。
而尉遲寶琳眼前的裝置,隻需要一個人牽馬,煤被裝在一個桶裡,隻需要等桶裡的煤砸成粉末,讓牽馬的人停下,過去把砸好的煤提出來換一桶就好了。
尉遲寶琳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對李恪說:“殿下,這個好有意思。”
李恪知道在尉遲寶琳眼裡這個東西很神奇,很是自豪的說:“當然了,也不看看誰弄的。”
接著李恪又弄出了自動割草的裝置,這樣院子裡就有兩個半自動裝置,大大減少了人力成本。
李恪拿著剁碎的稻草和煤灰混合煆石灰黃泥攪拌,弄出一個空心長條的蜂窩煤。
之所以弄成這樣也是李承乾告訴李恪的,看起來像木炭也容易被人接受和理解。
原本跟著李恪來負責給李世民報告的那名禁衛軍,以為今天不用再乾力氣活兒了。因為他昨天乾一天也腰酸背痛的,沒想到又跟著李恪蹲在地上捏煤。
就這樣,李恪和尉遲寶琳帶著尉遲家的一群仆人又在另一個院子裡熱火朝天的捏長條煤。
刑部尚書盧成陽家,盧尚書看著眼前吏部尚書陳文靜的信。
信封裡還夾著幾張地契,都是長安城外沒有被登記的西原鄉一百畝荒地,私底下已經被陳文靜家族派人開荒出來了。
之所以沒登記不是因為怕交稅,因為官員不需要交稅,而是為了能偷偷的轉讓給彆人,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賄賂官員。
刑部尚書早就得到了尹阿鼠的授意,故意拖延調查的進度,今天禦史台派來負責監督的禦史已經催過了。
不過盧成陽以還未定下來何人去調查為由拖延了,處理案件的流程就是先調查取證,然後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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