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雅對著幾個官員拱手,然後繼續說:
“魏國公你說說,過去這些年一屆一屆的換了多少個帝王了?”
“都是臭丘八,他們改過嗎?換湯不換藥。”
“太上皇李淵也有話說的,我當初帶的什麼隊伍?裴寂大人,尹阿鼠大人,張賀大人都是一等一的治國文官。”
“當今陛下帶的什麼人?程咬金,尉遲敬德,侯君集,張士貴這些臭丘八。”
“房玄齡,杜如晦,魏征這些無名之輩,這怎麼治天下?他們能治天下嗎?治不了。”
“大唐現在什麼情況陛下難道不知道嗎?”
“太上皇留下的老臣就剩那麼幾個,還把大人你給革職了,他房玄齡能管的了尚書省嗎?能理政嗎?理不了!”
“沒這個能力知道嗎!”
“先是魏征誣陷陳文靜,然後再是革職大人你,打壓左仆射尹阿鼠,接下來是誰?再接下來就該是門下省張賀大人,張賀大人踢出去就改輪到右丞大人了,再是我,大唐這不完了嗎?”
裴寂聽得心裡舒服,嘴上還說:
“陛下把我們這些老臣踢出朝堂,也是為了提前預備給那些年輕的官員不是。”
和尚法雅說:“哎喲,謝天謝地,大唐建國之初就是繼承的隋朝製度,本身就沒有打好屬於大唐自己的基礎。”
“誰能保證貞觀二年或者貞觀三年不出大事?沒了太上皇留下的這些老臣,那些年輕的官員遇到事情能解決嗎?解決不了。”
“陛下應該務實一點,不能這麼好高騖遠,當今陛下才二十九歲,人還年輕,應該先把治國理念搞清楚先。”
“大人你右仆射明明做的好好的,他把你踢出朝堂乾什麼?”
“到時候尚書省被房玄齡胡搞亂搞,搞出事怎麼辦?靠左仆射尹阿鼠解決嗎?他沒這個能力嗎?他解決不了。”
“到時候還不是把大人你請回去主持尚書省的事宜,臉都不要。”
裴寂畢竟不是專業的,被和尚法雅這一頓誇的眉開眼笑,一掃前幾天因為被革職的壞心情。
尚書右丞說:
“還用等過些日子嗎?陛下這幾天已經在做昏庸的事了,給四皇子專門請薛博士教書法,那是他四皇子能有的待遇嗎?”
“薛博士的家世誰不知道?讓黃帝和孔子弟子的後人來教一個嫡皇子,這是什麼意思?這政治意義多大?難道又想複刻當年太子李建成的遭遇嗎?”
“難道陛下又想引起朝堂黨派爭鬥嗎?現在的朝堂已經有新皇黨和舊皇黨,再弄出個太子黨和四皇子黨,這朝堂還不亂嗎?”
裴寂說:“這個老夫也知道,為了四皇子教書法這事連下兩道聖旨,搞得人儘皆知。”
尚書右丞:“所以啊,魏國公,這朝堂不能沒有你呀,你就鎮國的柱石。”
裴寂:“老夫暫時也無能為力,隻能靜觀其變,等待時機。”
尚書右丞:“那就這麼讓房玄齡在尚書省橫行霸道嗎?”
裴寂:“無礙,你等就先忍耐些時日,下個月左仆射尹阿鼠大人就會尚書省,定能給你們主持公道。”
尚書右丞:“那好,我等隻要知道魏國公仍然憂國憂民就好,相信不需要多久,魏國公定能重返朝堂。”
裴寂今天發現這個和尚法雅說話這麼好聽,還有那個右司郎會來看看自己這個無官無職的老頭,以前都沒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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