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行,”見這麼多人信賴他,駱良臉微微有些紅。
“當然。”
裴沅跟冬榆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
這件事便敲定了,駱良正式當職,成為了駱先生。
駱良頭一回當先生,他對這件事看的極重,收斂了平時的嬉皮笑臉,表情變得正經。
裴沅看他像模像樣,也微微放心。
那群小蘿卜頭整日跟著她混,也不是那麼回事,何況,孩子越來越多,還是有人約束著好。
有駱良教導著,也能認識幾個字。
日子又過了七八天,前線的戰事還在吃緊。
單國人陸陸續續來攻了幾次城,但都無疾而終。
每次都小打小鬨,雙方都僵持不下,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在等一個時機,這個時機也許就在明天。
莊奇武命所有的人都不能懈怠,每日派出士兵嚴防死守,唯恐貽誤戰機。
“把這饅頭拿過去給隨兒吃,”裴沅指著桌上那饅頭。
隨兒就是那個害羞的小丫頭,父母都死在北巷,她成了孤兒。
前院中像這樣孩子不少。
“姑娘,您隻喝了一碗粥,這饅頭還是您吃吧,隨兒吃我的。”冬榆道。
裴沅搖搖頭,“我瞧那丫頭昨日幾乎沒吃東西,你把饅頭拿過去吧。”
冬榆知道姑娘性子,隻得作罷,她把饅頭收起來,又發愁道,“咱們後院的那些存糧隻能撐三四天了,也不知以後怎麼辦。”
裴沅也擰了擰眉頭,臉上露出同樣的愁色。
這兩日,大夥的食物都減少一半,她晚上尚且肚子餓,何況那些正在長身體的蘿卜頭呢。
駱良右手拿著一本三字經,左手拿著一條戒尺,他念一句,底下的蘿卜頭跟著念一句。
琅琅書生,似乎讓人忘記了外麵的硝煙。
裴沅走到窗戶邊上看了一會兒。
小六子瞧見她,偷偷摸摸的做了個鬼臉。
鬼臉還沒收回來,駱良的戒尺就到了他的胳膊上,“好好念書。”
小六子哭喪著一張臉,再不敢跟裴沅打招呼。
裴沅失笑,可是笑過之後,心情便有些沉重。
管阿桂匆匆忙忙的從廊下走過來,看見裴沅的時候,眼睛一亮,“妹子,妹子,有貴人來了,快走。”
“是哪位貴人。”裴沅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莊夫人跟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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