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可惜那人一被抓住就咬舌自儘了,不然倒可以多問一點消息。”莊奇武歎息。
“總算是抓住了,明兒就是除夕,讓大夥也過個好年。”魏詠琴笑道。
“委屈夫人了,今年要陪我在這蠻荒之地過年。”莊奇武握住魏詠琴的手。
“自然是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哪有什麼可惜的。”魏詠琴嗔道。
莊奇武看著賢惠的妻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日司徒佑告訴他定平王已有反意,他記得他那小舅子如今正在西北。
魏家跟定平王的關係可頗深啊。
他手微微一鬆,假裝無意的問道,“兄長之女,過完年就該十六了吧。”
“你說的是蘋蘋那丫頭吧,你當姑丈的連侄女名字都記不得了,”魏詠琴抱怨。
“對,對,那丫頭叫蘋蘋,這麼多年沒見了,都長大了。”莊奇武拍拍腦袋。
“上回嫂子來信說要給她說親呢,可她眼光高著呢,什麼人都看不上。”
“女孩子眼光高些是好事。”莊奇武心裡一鬆。
“哎,姑娘大了總要嫁人了,嫂子信中說定平王的嫡次子跟蘋蘋年紀相當,人物也十分出眾,我瞧著大哥嫂子應該是相中了,咱們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就可以去喝她們的喜酒了。”魏詠琴臉上帶著笑意,說的十分開心。
莊奇武卻嚇了一跳,臉都發白了,他的大舅哥啊,可千萬莫做這等傻事。
魏詠琴察覺到了莊奇武的失態,“這是一樁好事,你怎麼像丟了魂似的。”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莊奇武哀歎一聲,“你快寫信,告訴大哥,讓他千萬莫與定平王府定親。”
“為什麼。”
“那定平王已有反意,而且還同單國勾結在一起,大哥跟他攪和在一起,這分明是自尋死路。”
“當真。”魏詠琴瞳孔地震,手一抖,便被滾燙的茶水燙到。
可她完全感受不到手背疼痛,抓著莊奇武的袖子道,“你這話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恐怕現在聖上都已經知曉了,你快叫人傳信給他們。”莊奇武急道。
魏詠琴不在懷疑,司徒佑是聖上的人,他都說了,那麼她們家跟定平王定親,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嗯嗯。”魏詠琴手腳慌忙的找來紙和筆,就要寫信。
“等等,你這麼寫,”莊奇武沉吟,然後,自己念一句,讓她寫一句。
他在信上隻說在瓊州城裡抓到來自徐城的細作,徐城的細作,除了定平王府,還能是哪裡,大舅哥是個聰明人,定會對這門親事重新考量。
魏詠琴依著他的意思,把信寫好,可寫好之後,送出去是個大問題,現在路上已經結冰了,從這裡到徐城,平常一個月,現在至少得一個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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