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順柱本來是賣豆腐的,他妹子因為家貧送到王府當丫頭,沒想到被還是皇子的顯慶帝收下身邊。
後來顯慶帝登基,有了妹子這棵大樹,郭家鯉魚躍龍門,謀了個小官職,後來樂妃生下二皇子,郭家越發的氣焰囂張。
樂妃平時也常敲打家人,郭家欺軟怕硬,也不會去惹不該惹的人,這麼些年,也沒有出過什麼大問題。
郭家放印子錢當然不會是用自己的名義,用的是郭夫人娘家侄兒的名字。
郭夫人也是在郭順柱還未發達時就嫁到郭家的。
她娘家姓黃,侄兒叫黃達,平時總是跟在郭慶的後頭。
郭慶也沒想到這把火燒到了自己身上,原本他還在看裴家的樂子,轉眼他們家就成了漩渦中心。
黃達這人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平時欺男霸女,做的是喪儘天良的事,手底下有幾條人命。
他的事情可比裴家嚴重多了。
再說李家那頭,不知怎的也轉了口供,說自己丈夫是得了癆病死的,是有人拿了五百兩銀子給他們,讓他們攀扯裴思泉。
宮裡,這回樂妃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消息。
家裡的那檔子事,她是知曉一二的,平時她就勸郭順柱要夾著尾巴做人,沒想到,他們竟然給自己惹出這麼一個大簍子出來。
她當即便寫了封信叫人送到郭家。
郭家也正愁雲慘淡,見到樂妃差人過來,忙把人迎了進來。
誰料來人留下幾句訓人的口喻,便走了。
再看那封信,字裡行間都在責怪他們做事不穩妥。
“娘娘就是怪上我們了,”郭夫人冷笑,“那些銀子咱們可沒留,不都到了娘娘口袋裡,這時候,娘娘不說想辦法,倒來教訓我們。”
“夠了,”郭順柱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要不是黃達弄出人命,事情能鬨這麼大嗎。”
“老爺也怪上我侄兒了,他能知道什麼,不都依著府裡的吩咐嗎,這銀子哪那麼容易來,娘娘這幾年順風順水,不就靠著那點銀子嗎。”郭夫人豎起眉毛。
黃達是她娘家唯一的侄兒,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的。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郭順柱冷笑,“你難道想讓一家子陪著他送死。”
“什麼送死,你何必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咱們娘娘可是宮裡是老人了,她說句話,難道咱們家會有事,再不濟還有二皇子呢。”郭夫人道。
郭順柱眼眸輕動,但嘴上仍說,“娘娘幾次告誡咱們行事小心,再說寶萱公主那事還未過去,恐怕。”
“恐怕什麼,盛京放印子錢的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家,那裴家也不乾淨呢,咱們家怕什麼。”郭夫人滿不在乎。
郭順柱有心再反駁她,這個時候,恰巧郭慶過來,他瞪了一眼郭夫人,便急忙對兒子道,“怎樣,二皇子那裡怎麼說。”
“爹,可彆提了,二皇子要我們把關係撇乾淨。”郭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