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夫人敢這麼做,無非是仗著裴沅根基淺。
等到流言鬨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她大張旗鼓的領著仆人去裴家提親。
雷碧玉自然怒不可遏,可是礙著明成侯府,又不敢把她趕出去,隻能耐著性子跟她周旋。
“裴太太,您真是好福氣,養了個好女兒,就您這一個,就把我們家的那些全比下去了。”麥夫人笑道。
“大皇子妃娘娘從小就聰穎,我這個當母親的並未費什麼心,”雷碧玉聲音裡帶了一抹涼意。
“嗬嗬,這是自然的,可也是家裡言傳身教,才能教養出這麼好的女兒。”麥夫人淡淡道。
她旁邊的婆子聽到這話,眼裡露出譏諷。
雷碧玉自然聽懂了她的意思,便冷笑道,“比不上麥夫人會養兒子,您家公子整日流連胭脂巷。”
麥夫人驟然變了臉色,冷笑道,“裴太太,我今日是誠心過來跟您提親的,我兒子是男子,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他就算養幾個小妾,那也是我明成侯府的公子,不是哪家的阿貓,阿狗比的上的。”
“提親,我看麥夫人可不想來提親的樣子,”雷碧玉一向都不是好脾氣的人,剛才忍讓著,跟麥夫人說幾句客套話已經是極限了。
“你自己打聽打聽你家姑娘在外頭的名聲,我們侯府願意娶她,已經是給了她天大的臉麵了,要是在我們家,她這樣的,就應該絞了頭發當姑子去。”旁邊那婆子趾高氣揚道。
“你,,”雷碧玉聽到這話,氣的渾身發抖,這是連帶著所有裴家女兒的名聲都壞了。
“春嵐,把人給我轟出去,”
裴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她剛進門就聽到這等汙言穢語,當即就變了臉色。
春嵐立刻上前,領著幾個婆子,推拉著麥夫人。
那些她們拿過來的聘禮,全被幾個小廝扔到了門外。
麥家的兩個嬤嬤忙護著麥夫人。
“乾什麼,乾什麼,我們夫人可是有品級的,就連當初皇後娘娘也不敢這麼對我們夫人。”
“若我沒有聽錯,剛才就是你說讓我們家的姑娘絞了頭發當姑子去的,”裴沅的目光裡落在她身上。
那婆子身上一寒,看了一眼一旁的麥夫人,強作鎮定,“在我們侯府,這樣的姑娘肯定是留不得,當姑子已經算便宜她。”
“掌嘴,”裴沅眸色驟冷,“你是什麼身份,敢對裴家的姑娘指手畫腳。”
“我,我,”那婆子求救似的望著麥夫人。
麥夫人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抓緊,“大皇子妃,我們家的奴才自有侯府教訓,就不勞您出手了。”
“哼,一個奴才而已,麥夫人舍不得,她今日對我如此猖狂,難道是麥夫人指使的。”裴沅冷笑道。
麥夫人不敢接話,要是承認,那她就是以下犯上,裴沅就算根基再不穩,身份還在那裡呢。
“既然不說話,想必麥夫人也是同意的,掌嘴吧。”
單嬤嬤親自出手,揚起手,就給了那婆子一個耳光,大皇子妃未喊停,巴掌還繼續。
等單嬤嬤手扇的都麻了,裴沅才擺擺手,示意她停下。
那婆子雙臉紅腫,臉頰疼的幾乎麻木。
麥夫人感覺那巴掌似乎扇在她臉上,她漲紅了臉,在眾人之下被裴沅落了麵子,羞憤欲死。
“好,好,大皇子妃,”麥夫人緊咬著下唇,顫動的聲音半天才說這麼一句話。
“麥夫人,你毀我妹妹的名聲,以為我會就此放過你嗎,”裴沅寒聲道。
麥夫人對上那雙寒潭似的眼睛,突然遍體生寒,嘴唇蠕動幾下,領著幾個婆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她們走後,夏思狠狠地往外頭啐了一口,罵道,“就這樣的還想娶我們家的姑娘,也不看看自己兒子的德行。”
雷碧玉有些擔憂,拉過女兒的手問道,“沅沅,你這樣是不是得罪了明成侯。”
“娘,我是大皇子妃,皇家的兒媳,得罪一個侯府而已,他能奈我如何。”裴沅不在意。
“這麥家也太不是東西了。”雷碧玉現在還氣憤不已。
誰能想到麥家強盜似的作風,得不到,就要把彆人姑娘家的名聲毀了。
今日裴沅得知麥夫人來裴家提親才特意趕過來,她心裡有了主意,便笑著安撫了母親幾句。
隔天明成侯府向裴家提親被趕出去一事,傳的人儘皆知。
裴家的名聲好轉了,外麵都道是麥夫人想要替她的小兒子娶裴溪,裴家不願,麥夫人便想出這等法子毀了裴溪的名聲。
“你們仔細想想,裴家那些姑娘出門都有丫頭仆從,怎麼會私會情郎,何況這情郎姓誰名誰,咱們一點也不知,就像是故意編造出來的,毀人家姑娘的名聲。”
“對啊,總該有個男人的名字。”
“哎,定是自身不正,彆人才這麼詆毀她。”有人不以為然。
外頭紛紛擾擾,即使裴沅費了大力氣,澄清流言,但仍然有人覺得是裴溪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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