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跟著進了書屋,這“木槿書屋”室內沿用的粉色的裝修,也的確和外麵的牆麵交相呼應,沒什麼違和的地方。
粉嘟嘟的牆麵,粉嘟嘟的瓷磚,粉紅色的地毯,還有粉色的毛絨玩具和粉色的氣球,都將整個書屋除去書架以外的部分,填的算是滿滿當當的。
好像這項永良對這粉紅色頗有幾分偏愛一般,林賓白和牛樂有些詫異。
他這大歲數的大叔,還心裡有個少女夢,也真是難為他了呢。
可是,再怎麼說,至於人家裝什麼,喜歡什麼,都是個人所愛,不理解歸不理解,但也絕不至於會對他有權利評頭論足一番。
倆人看著靠窗的位置有幾張小圓桌,金邊的看起來很高檔,也很簡單,於是便自顧自的坐下來,等著店老板拿資料過來。
路邊的行人來往不停,這家店的門廊上還有幾個直播達人在拍攝,看來這個地方的確是個網紅打卡的好去處。
牛樂還發現,這家店和平常的小書屋一點都不同,這裡麵還有個小吧台,吧台上有個專門調奶茶的員工在自顧自的忙活。
“好像是一體的吧?!”牛樂心裡想著,於是開口問林賓白,“你說,這書屋跟奶茶店結合起來,真彆說呢,還挺彆致的啊。”
林賓白沒搭理他,站起身,走到了奶茶點餐處,要了兩杯不帶珍珠的普通口味。
端著奶茶過來的時候,牛樂的眼睛在發光。
他有些驚訝的看著對麵的林賓白,林賓白正吸得起勁。
“呦,沒想到你們道士還好這一口?”
“趕緊喝,待會兒就涼了。”林賓白頭也沒抬,但是語氣裡多了幾分遷就。
牛樂倒是沒覺察出什麼,他低頭喝了起來,順著透明的粉色吸管,他看到自己的這杯奶茶裡飄了幾朵花瓣。
“為什麼就他有呢?”牛樂恍惚,以為是都一樣的奶茶,不過是製作奶茶的人給忘了朝林賓白的那杯加了而已。
林賓白看著牛樂喝的很快,“看來是他喜歡的味道。”於是,嘴角輕輕上揚了一瞬,又瞬間恢複了冰冷的原樣。
等項永良從裡屋出來的時候,他倆已經把兩大杯奶茶乾光了。就隻剩下幾片蔫蔫的花瓣,扒在牛樂的杯底。好似此刻他倆的心理狀態。
項永良戴著鑲著金邊的老花鏡,老花鏡上還有一條明亮的閃光的鏈子,耷拉在他的粉色襯衣領口的地方,看起來有些高貴,但也參雜了些許陰柔。
但,更多給人的感覺,就是這老頭子絕對拜金。
相比他那一身奢侈的行頭,花騷充其量也隻不過是他人生整部色彩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牛樂這麼想著,看了眼對桌的林賓白。
牛樂和林賓白看到了老頭從裡屋出來,但仍坐在那裡,誰也沒有起身招呼。
項永良將老花鏡向鼻子下方拉了拉,然後用眼睛仔細的掃視了書屋一周後,突然,他看到那倆人正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裡,並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而且他們也在看他!
於是,剛剛皺著的眉頭,突然鬆緩,立馬換上一副笑逐顏開的表情,輕快的朝他倆走去。
落座,話不多說,他從手裡的一疊資料裡,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有些慎重的遞給了林賓白。
又給牛樂抽出另一張,遞了過去。
於是,輕聲道:“這個,是你們需要的資料吧?”
牛樂看著手裡的資料:
1942年,民國31年初,血染的詛咒——南平灣地底怪談!
牛樂有點吃驚,這“血染的詛咒”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他還想往下看,可那頁紙就寫了這幾個字。他趕忙翻過麵,仔細的看,卻仍舊空蕩蕩的,什麼其餘的線索也沒有。
項永良一副陰謀得逞的尖酸樣,“其餘的都在這裡,那就是個標題。”隨後他又向牛樂跟前湊了湊,“這個數,你看你們能不能接受?”
隨即牛樂一看,那裡有五個指頭乾癟的伸出,“五千?!”牛樂故作輕鬆,有些自信大笑道:“那還不是舉手之勞的小事。”
“不,是五萬!”
“什麼?你個老頭,獅子大開口啊。欺負我們年輕是吧?”牛樂有些氣憤,隻覺得怪自己多嘴漏了底,還不是讓這老頭摸著了他的心氣。
“嘖,你個年輕人怎麼給我亂扣帽子?上個人從我這拿資料的時候,我可是要了五十個呢?”
“上個人?”林賓白突然抬頭,眼神有一絲狐疑。
“嗯,對呀。上個人跟我歲數看起來一般大,不、好像比我還大一輪。他好像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呢!”項永良極力辯解,生怕牛樂他倆扭頭就走,談崩了。
林賓白思忖片刻,此刻整個書屋陷入了可怕的安靜。
這年頭,全球災疫過後,他的店也的確不好賺米。跟著水漲船高的房租,老頭恐怕真的有點吃不消了。
所以,藏書樓的消息儘量放出去,能賺一點是一點。至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想窺探那種沒有根據的怪談,他是怎麼也想不通。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