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陸東部臨海的廣袤土地上,有一個資源豐富,環境得天獨厚的皇朝,名為靜國。靜國北連無儘的“隔林雪域”,南接無邊的“紅林大澤”,西至大草原,東臨“觀滄海”,幅員遼闊,人口眾多。靜國國內地理特征總的來說是“三縱一橫”。其中,“一橫”指靜安山脈,它位於靜國的南北中間,橫貫靜國全域,為靜國“祖山脈”。“三縱”是靜國的三大河流,分彆是中間的靜河,西邊的蔣水和東邊的晨江。“三縱”嚴格來說是六條河流,隻因它們兩兩同源,隻是分彆流向南北,所以乾脆將其統稱,細分時通常將流向北邊的三條河流前對應加一個“上”字,流向南邊的三條河流前對應加一個“下”字。“三縱一橫”將靜國分割為八域,北邊的四域為“上四域”,南邊的三域為“下四域”。“上四域”分彆為左右直隸以及最西邊的蔣域和最東邊的晨域,“下四域”由西往東依次是秦域,魏域,齊域和燕域。左右直隸的首府分彆是東都靜安和西都定安,兩域中間才是靜國首都天京,這也形成了靜國獨特的“兩都一京”格局……”茶館說書人正站在考究的朱紅色案前,繪聲繪色地描繪著靜國疆域。
這是一座極為奢華的茶館,紅木的桌子,鐵力木的座椅,茶具清一色來自官窯,連地板上的墊子也是純羊毛製成。
“每天開場都是這些,就沒點新鮮的開場?”
說話的人名為晨義清,晨家嫡長子,長相俊美,文武雙全,活脫脫一個翩翩君子。
“這也是沒辦法,靜國幅員遼闊不好管理,國內所有茶館都是這一套開場,為的是天下歸心。”與他同桌的一名管家打扮的年輕人小聲說道。
“切!天下歸心?我看是宗室心虛吧?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在那兒自我安慰。”
晨義清聲音很大,且麵露不屑,看上去無比囂張紈絝。聞言,整個茶館頓時安靜了下來,看向晨義清的包廂。
“大公子,您彆這樣,大庭廣眾的,都看著呢!”管家模樣的人說道。他是晨義清院裡的主事,名為阿忠。身材樣貌都不出眾,屬於放在人堆裡就找不到的那種,要說特彆,那就是他的眼睛總是認真觀察周圍環境,心不在焉的,好像永遠在顧慮其他。
晨義清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抓起茶壺給自己續上一杯茶,有些不滿的哼了一聲。雖然他的話無比囂張,甚至有謀逆之嫌,但全場無一人敢出言反駁,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招惹到他。
晨家屬於靜國的創始家族之一,且不說開國戰功和從龍之功,單單是如今的實力便足以讓除皇族以外的所有貴族膽寒。晨家家主晨亦,也就是晨義清的親爹,他官至左相,爵國柱,掌握晨域接近一半的封地,門生故吏遍天下,朝中勢力根深蒂固。此外,晨家還有一支戰鬥力強悍的晨家軍,這支部隊曆史悠久,戰鬥力強悍,為開國鐵軍之一。
靜國的爵位由小到大為男、子、伯、侯、公、國柱和王,其中國柱和王屬於同級。作為有“異姓王”之稱的國柱,權利與王相同,不僅擁有廣袤的封地和數量龐大的私兵,還可以在封地內再行分封,甚至是賜爵,隻是少了一些血脈上的尊貴。
“我說誰這麼囂張呢!原來是晨家的紈絝!說書的,繼續!不用理他。”
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眾人再次尋聲望去。
說話的人是永王世子,為永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天京城內,不怕晨義清的人鳳毛麟角,這永王世子便算一個。永王是當今靜皇的同母弟,深受靜皇信任,所以永王世子的地位甚至超過了一般庶出的皇子。
晨義清聞言與阿忠對視一眼,露出得逞的笑容,隨後起身陰陽怪氣的對他說道:“阿忠,我就說低調沒用,才幾天沒出門?他們又覺得自己行了。”
阿忠聞言並不答話,隻是隨著晨義清起身,兩人緩緩走向永王世子的包廂。
茶館裡的人屏住呼吸,默默看著晨義清,目光隨著他而移動,有的人甚至抓緊長袍,忍不住露出期待的神色。他們都是富貴出身,巴不得晨義清與人衝突,那樣比乾巴巴的聽說書有意思得多。
“我喚你了嗎?彆站在這兒礙我的眼!”
晨義清和阿忠才走到永王世子的包廂前,永王世子便一臉不屑的看著晨義清。今天他是故意在這兒蹲守晨義清的,準備充分。
原本晨義清是一個頗有聲名的翩翩公子,哪知兩年前發生了意外,昏迷了足足一年,今年年初才醒來。醒來後的晨義清性格大變,變得無比蠻橫,稍有口角便對人大打出手,其中不乏宗室之後。一般宗室子弟是惹不起晨家的,永王世子這次是特意幫那些人出頭的。
晨義清本來已經停下了腳步,但聽到永王世子的話便賭氣般的再次邁開步子進了包廂,向著永王世子走去,一邊捋袖子一邊看著永王世子壞笑。
“大膽!竟敢擅闖世子包廂!給我打!”永王世子旁邊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騰的一下起身,拍著桌子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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