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天色已晚,是繼續趕路還是就地紮營?”太子走後,阿忠上來問道。
“就地紮營吧。和太子拉開點距離,免得才分開便又見麵,尷尬。”晨義清說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子,回到棚子裡發呆。
他覺得太子似乎很需要他的支持,而且太子那麼在意晨義清是否失憶,可能兩人之前可能有過什麼計劃。但晨義清現在壓根不想和權利遊戲沾邊,他現在也沒那個實力和資格。
“不想了,睡覺!”
看了晨義清和太子那一番折騰,車隊的所有人都對晨義清刮目相看,傻子也看得出來太子對晨義清的器重,也看的出來晨義清智勇雙全,沒人再敢看輕晨義清。
一夜無話,晨義清第二天一大早便叫來王召阿忠等四人,命令車隊全速前進,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平城。眼下暗流湧動,正是晨義清趁機積蓄力量的好時機。時間不等人,晨義清必須要快!
三個月的功夫,晨義清終於抵達平城。這是一座由軍鎮發展而來的大城,隨著靜國的擴張,這裡從最前線的軍鎮逐漸成為邊境貿易的倉庫和重要中轉樞紐。城內設施齊全,鏢局、倉庫租賃、大宗商品買賣極為發達,同時這裡還是晨家軍的大本營和封邑,安全性極高。
看著堅固高大的城牆,晨義清吩咐道:“王召,你現在去見見你的老兄弟們吧,就在驛館等著,人到齊了再來找我。阿忠你帶著車隊安頓下來,安頓好後再去平城晨府找我。孝禮和孝義,你們兩個先跟我去會會我三叔。”
阿忠和王召聞言領命,立即退去。而大壯和墩子則湊到晨義清身後問道:“公子,不會靜國的每個城池都有一個晨府吧?”他們知道天京晨府,現在又要去平城晨府,有這種猜測也很正常。
“當然不是,能叫晨府的隻有三處,一處是天京晨府,那裡是當今晨家的權利核心。一處是這平城晨府,這裡是晨家軍的大本營,也是重要的收入來源之一。最後一處則是連州晨府,那裡是我晨家的祖地,也是宗祠所在,那裡的晨家人最多。至於其他地方,即便有晨氏的支脈聚居,但必須以府主的姓名稱呼,比如我後麵去了封地,那裡隻能叫晨義清府,不能再叫晨府了。”晨義清解釋道。
“晨家可真大!”大壯感歎道。
晨義清聞言笑了笑,拍拍墩子和大壯的肩膀道:“咱們走吧,儘快把事情辦妥,咱們就能為自己而活了!”
說罷,三人加快腳步,很快便到了平城晨府,可還沒進去便碰到了麻煩。
晨義清三人望著平城晨府門口的人山人海發呆。晨義清在天京晨府長大,儘管那裡是整個晨家的權力中心,晨義清也隻見過一次需要訪客排隊入府的情形,而且規模遠遠不及眼前。
晨義清記得,天京晨府的那次是因為靜國東、西、北邊境同時告急,大多數貴族的封地和利益嚴重受損,其中還包括晨家。天京和邊境大小官員和分散各地的晨家人一齊請求晨亦出麵,幫忙遞主戰的呈文。
“今天是什麼日子?門口怎麼這麼多人?”晨義清隨手抓了一個正努力往前擠的訪問者。
那人一臉不耐煩地推開晨義清的手,打量晨義清。見晨義清衣著光鮮,配飾更是無比奢侈,臉色才略微緩和。
“這位公子第一次來平城吧?您有所不知,這邊每天都這樣。”
“每天?平城每天有這麼多事嗎?”晨義清疑惑道。
“平城可是晨家的三大駐地之一,晨府就是這裡的天,無論大事小事,若想辦成,絕對繞不開晨府。”
這名拜訪者說完無比自豪,仿佛他也是平城晨府的一員。
“看你這麼自豪,你也是平城晨家的?”大壯皺著眉頭問道。
聞言,那名拜訪者頓時被打回原形,苦澀道:“我若是晨家的,哪怕是名下人,也不至於在這裡排隊,都排了三天了。”
“這邊辦事效率這麼慢?”墩子問道。
墩子和大壯的聲音本來就大,再加上帶了疑惑和驚訝的情緒,聲音比平時更大了一些,這一問可把那名拜訪者嚇了一跳,他連連拱手道:“您小點聲!這怎麼能說是辦事效率慢?這是做事認真!再加上,每天來找晨府辦事的人也特彆多。”
“我就不信,這些人都是平城戶籍?為何不去找朝廷設在平城的各個衙門?”晨義清繼續問道。
“找他們?找了他們,他們也繞不開晨府,最後還得來求晨府通融,我們還得多備一份禮,一般人送不起的!”那名拜訪者提到朝廷衙門的時候,表情上明顯帶著不屑,但當話說完,臉上的表情也變為深深無奈。
封地領主府和朝廷的衙門有分工,封地的領主府隻能管理戶籍在自己封地上的人和事,而朝廷衙門則管理戶籍不在封地上但發生在封地內的事。其實像平城這樣的情況很少,因為能夠獲得整個城池為封地的人並不多,就連宗室之內也不多見。
“行了,一會兒跟在我的身後,保你今天能成事,但彆離我太近。”晨義清說完,左右看了看墩子和大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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