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召出去追殺墩子後,晨義清為了撫平天京部下極度不滿的情緒,隻好讓晨二十二帶人協助追殺。
墩子可謂是陷入絕境,有滿腔怨氣的晨二十二在,王召就算心軟放水也很不好辦。
“你這樣是把墩子往死裡逼。”明月一邊看著早已熟睡的晨路一邊歎道。
小泉已經告退,晨路的房間裡隻有晨義清、明月和小青。
“我也沒辦法,做戲就得做全套。”晨義清也無奈歎道。
“情況真有這麼糟嗎?”明月忍不住問道。
“我和王召他們做過推演,我們毫無勝算。我們必須要先把冰湖村解決好。”晨義清看著熟睡的晨路,現在心軟不得,不然領主府將會任人拿捏,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雖未見刀兵,但也步步危機。
“為何?”明月有些不解。因為到目前為止,無論是應對那些氏族首領,亦或者應對那些官員,晨義清的手段和謀略都堪稱完美,她一直以為勝券在握。
“封地領主管理封地理所應當,我們要做的事儘管是皇權所授,但其本質依舊是剝削他們。說到底,他們也隻是農民罷了,糧食就是他們的天,我們的到來,必然會讓他們獲得的糧食減少。”
“那些氏族首領不也是農民嗎?你之前不是對付得很完美嗎?”明月問道,試圖給晨義清一點信心。
“那些氏族首領最多算是農民出身,他們早已不是農民了。他們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和我們一樣的領主,隻不過和那些村民沾點親帶點故而已。現在朝廷稱他們為兼並勢力。”晨義清搖頭苦笑道。
“公子,阿忠主事有急事找您。”
正聊著,小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晨義清頓感不妙,來不及和明月打聲招呼便衝了出去。見到阿忠後,連忙問道:“什麼事?”
“公子,我們丈量土地的時候遇到了麻煩,這兩天已經有十多人被毒蛇咬傷了。”阿忠麵色焦急。
“什麼?毒蛇?”
晨義清大驚,他本以為是阿忠他們遇到了來自氏族的麻煩,沒想到給他第一個下馬威的居然是毒蛇。晨義清急得來回踱步。毒蛇咬傷可不是小事,死亡率奇高,若沒有解藥,被咬傷基本就相當於宣告死亡。
“那些傷者怎麼樣了?”
“我們叫天京帶來的大夫看了,他們也沒什麼好辦法,目前全靠大夫的藥吊著。”
“去找一些本地的大夫過來,他們說不定有辦法。”晨義清趕忙吩咐道。
“是!”阿忠立刻就準備動身。
“等等!”晨義清忽然抬手叫住阿忠,思考了一會兒才在阿忠焦急的目光下再次開口:“本地大夫彆在咱們封地內找,另外,派人把咬人的毒蛇抓幾條備著。然後快馬去找最近的晨家軍,讓他們派軍醫過來!立刻去辦!”
晨義清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懷疑毒蛇是有人故意放的。
本以為這些氏族最多也就找一些弱不禁風的老人過來故意挑事騷擾,或者叫些小毛孩子來故意羞辱和刺激趙恩他們,逼迫他們和村民產生矛盾,從而阻止阿忠和趙恩完成任務。沒想到,晨義清還是高估了人性。
阿忠走後,晨義清又讓人整理出一個院子,親自指揮下人將所有傷者轉移到那個院子裡去。忙完了這些,晨義清拉著大夫在那個院子裡聊了起來。
“敢問大夫貴姓?”晨義清問道。
“回公子,在下免貴姓岑。”大夫回答道。
“岑大夫,請先受晚輩一拜!”晨義清說完,直接對著岑大夫恭敬一拜。
晨義清的這個舉動嚇了岑大夫一跳。這不是誇張,岑大夫是真的害怕,因為他是從天京過來的,他對晨義清的紈絝可不僅僅隻停留在傳聞,是親眼見過的。
隨晨義清來到封地後,他雖然聽說了晨義清的才智過人,但他最近忙著考察當地的藥材,並未親眼所見,所以從來沒放在心上。
“晚輩之前疏忽,從未覺得您如此重要,現在遇到事情才過來臨時抱佛腳,實在是怠慢了。”
岑大夫看得出來晨義清很著急,但他沒想到的是,晨義清拜完他後不是提要求,而是首先道歉。
他再次仔細打量晨義清,儼然是一個謙謙公子,全身上下哪還有一點紈絝的樣子?和在天京時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岑大夫閱人無數,他立即便猜到,眼前的晨義清才是真正的晨義清。
“公子哪裡話,我和我的弟子一直受晨府照顧,醫書古典,珍貴藥材供應不斷,否則老夫也不會有如此成就。”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考慮到您才來此地,對此地的一些事物還不太了解,我已經去請了一些本地的大夫過來輔助您,在此之前,請您一定要儘力保住我的下屬。”晨義清說完,對著岑大夫又是一拜。
“公子請放心,醫者仁心,老夫自問還是有些醫德的,定不會放棄自己的病人。”岑大夫的話鏗鏘有力,讓晨義清安心。看得出來,老太太和晨亦在為晨義清配人的時候,還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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