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來到所謂的案件現場,這裡距離趙恩他們居住的地方不遠,僅僅隔了六戶人家。
許多村民探出頭來,冷冷的盯著趙恩等人。趙恩故意問道:“怎麼感覺這兒的人不太歡迎我們?我記得我們來的那天大家不是還挺開心的嗎?”
這話一說出來,呼延三人明顯變得緊張,他們總不能坦誠相告的說這是為了防備他們的吧?
“嗬嗬,附近的這些人家都曾經親眼看過大同村那幾個流民行禽獸之事,所以個個猶如驚弓之鳥,有些排外。”呼加賠著笑臉解釋道。
“能理解,不過你得和他們說呀,我們是過來取證的,肯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趙恩表麵上依舊是和和氣氣,但心中卻不禁冷笑。
“是是是,晚上我就會和他們說。這就是案發現場。”呼陽連忙附和,同時岔開話題。
“還是老規矩,你們回避一下。我們一會兒就出來。”趙恩回頭笑著說道,同時看了一眼即將落山的太陽。
屋主兩口子早已在門外候著,趙恩一行人進入後關上了門,故意大聲的說道:“兩位不必緊張,將那日發生的事如實說出來即可,領主大人會為你們主持公道。”
院外的呼氏三兄弟聞言對視一眼,對著周圍埋伏的三灣村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放鬆。
院內,趙恩一關門,他的兄弟們便立刻將院內的夫婦擊暈。然後分彆開始行動,將院內的重物壓在院門上。他們十分小心,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聲響。
趙恩趁機將周圍的地形打探了一番,在後院牆下堆了一些雜物,作為撤退的路線,並吩咐兩人守好那裡。做好這些後,趙恩等人全部撤回到屋內或視野死角。
一桶冷水潑下,屋主夫婦立刻驚醒。他們的嘴早已被堵住,僅能勉強發出嗚嗚的聲音,麵露恐懼。
“現在怎麼辦?”
“等。等到外麵敲門。”
趙恩此刻也無比緊張,北部的天黑的很早,現在外麵天色已暗,但距離夜晚還有半個時辰。晨義清他們隻能等天完全黑下來之後才能出發,過來至少需要一個時辰,想要殺到他們麵前,更是不知道需要多久。
“檢查裝備,先把紅布條係上。”說著趙恩等人紛紛卸下背著的裝備,取出紅色布條係上,無比熟練的組裝陌刀,裝備長盾。
“要不要把燈點燃?”
這個問題讓趙恩犯了難。點燈吧,外麵看到燈火肯定會詢問趙恩情況,旁敲側擊的示意趙恩他們趕緊出去。不點燈吧,現在天色已暗,外麵肯定會懷疑。
“看外麵怎麼說,我們根據情況應變。”猶豫再三,趙恩無奈的回答道。
怎料話音剛落,呼陽的聲音響起。
“趙恩大人,天色暗了,你們問完了沒?”
“快了!我們得畫圖,然後把幾個關鍵的位置標注出來,不然無法向領主大人交代!”趙恩連忙跑到門口說道。同時小聲吩咐道:“點燈!”
院外的呼延三人聽了趙恩的話,紛紛皺起了眉頭,但他們不好說什麼,畢竟畫圖確實耗費時間。他們隻有所謂人證,人證還都是他們自己人,畫個圖出來可以說得更加形象,讓這件事聽上去更加真實,所以目前的一切都還在正常的範疇之內。
太陽終於落山,夜幕降臨,四周紛紛點起了火把。呼加一拍腦門,瞪大了眼睛道:“壞了!有詐!”
“怎麼說?”呼延預感事情不妙,連忙問道。
“盯梢領主府和血手營的人現在還沒回信,他們又在裡麵磨蹭。肯定有詐!”
“不慌!再試探試探,同時派人去領主府那邊看看。呼陽,召集人手,加強巡邏!”呼延此刻看上去平靜,但他早已心跳加快。
呼陽立刻領命離去,周圍潛伏的村民也紛紛取出了武器,嚴陣以待。
呼氏三兄弟不知道的是,那些負責盯梢領主府和血手營的人早已被晨義清鏟除了。
“趙恩兄,要不我讓人進來幫幫你?這天色也不早了,三日期限就快到了!”呼加再次開口,語氣已經略顯不善。
“呼加兄,有古怪呀。看來我得再多問問!”趙恩見他們已經有了防備,隻好開口繼續拖延,以免他們立刻強攻。
“趙恩兄弟,這樣就沒意思了,咱們之前是怎麼說的?現在忽然變卦算怎麼回事?”呼延麵色陰沉,他已經基本確定了,趙恩對他們沒有好心思。
“呼延兄,你是不是得罪過這對夫婦?他們說的話和口供裡的不一樣啊!這院裡查案的不止我一人,你這不是害我嗎?你讓我怎麼做?”趙恩語氣裡帶著埋怨。
聽到這話,屋內的那對夫婦麵如死灰,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無論事後他們怎麼自證清白,以呼氏三兄弟的性格,他們必死無疑。
院外的呼延和呼加兩人心裡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他們三兄弟向來是不怎麼在乎公平的,對於值得拉攏和利用的人,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偏袒,三灣裡的很多人他們都得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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