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更加寒冷了,好在今年是個豐年,封地內各家早已備好了充足的木柴煤炭和過冬的糧食,度過今年的冬天不成問題。
三灣的善後工作也已經基本完成,剩餘的人統一安置在幾乎沒有受損的下灣。三灣收繳的物資收繳到了領主府倉庫,晨義清親自去慰問過一次,並整理好了足以應對冬天的物資發給三灣的婦孺。
血手營將箭杆製作的任務全部交給三灣的婦孺去做,這讓他們成為封地內唯一在冬天還有收入的村民。反抗與不和諧的聲音比想象中要少得多,這讓晨義清等人有些奇怪,為此還專門去了解了一下。
了解後他們才知道,三灣一直保留了遊獵民族的一些思想觀念。這些婦孺雖然從未經曆遊獵民族的殘酷環境,但她們從小便耳濡目染,她們隻是男人們的附庸,男人戰死了,她們就屬於殺死她們男人的人。
這讓晨義清放下心來,開始專心準備小文的滿月酒,晨義林和晨義高更是提前了三天便趕過來幫忙。有他們在,晨義清終於可以放心撒手,每天陪著明月和小文。
“月兒,你聽說過龍子之亂嗎?”
因為小文被明月抱在懷裡精心嗬護,晨義清想起自己身邊從未有過母親,忍不住想起了龍子之亂。
“你也知道龍子之亂?”明月連忙問道。
晨義清搖了搖頭:“不知道,隻是以前聽到過有人將龍子之亂與我母親的名字放到一句話裡。”
“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此事和我們明家牽扯很深,我爺爺也是因此獲罪而死。從此明家便一蹶不振。”明月說完看著晨義清。
晨義清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有些推測,你說此事會不會與我們三人的母親有關?你知道太子生母是怎麼離世的嗎?”
明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她很讚同晨義清的觀點:“我隻知道娘和太子生母是同一年死的,多的我母親也不和我說。我也認為這與我們的母親有關,不過既然是龍子之亂,我覺得和我們父親的關聯更大。”
晨義清點了點頭:“龍子之亂以龍子為名,又是上一輩的事,這事肯定也與當今靜皇有關。據我所知,我們的母親之所以嫁過來,是因為雪域當年大敗。”晨義清十分篤定。
“還是想不通。靜皇得位很正也很順利,屬於順位繼承。為何偏偏要叫龍子之亂?”顯然,明月私下裡也沒少做調查。
“或許雪域有人知道。咱們現在就在北部邊境,有機會去母親娘家看看。”
晨義清心中一動,忽然想起離開封地時聽說的雪域動亂,又聯想到晨亦與太子急切的合作想要組建遠征軍打過去。晨義清相信,兩者之間肯定有些聯係,太子知道的或許更多。
“行啦!明天就是小文的滿月酒,你快去看看義林和義高準備得怎麼樣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對他們二人辦這事不放心。”明月知道,以她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根本無法推斷出什麼,於是出言打斷晨義清。
“也好,我也不太放心。我去看看。”晨義清披上厚重的白虎皮製成的大衣離開了房間。
“準備的怎麼樣了?”晨義清見晨義林和晨義高正小聲商量著什麼,兩人臉色看上去也不太正常,於是上前問道。
“額,沒什麼沒什麼。”
“對!一點小事!”
晨義林和晨義高兩人聽到晨義清的聲音後嚇了一跳,趕忙擺手說道。
“老實交代!不然我帶你們去見嫂子。”晨義清立刻拿明月威脅他們。不知為何,晨義林和晨義高都十分懼怕明月,每次晨義清提到明月都能讓他們老實。
“行!讓他說。”晨義林和晨義高兩人同時指向對方,異口同聲道。
“你們還挺有默契啊!要不讓你們先猜拳?都多大的人了!”晨義清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吐槽道。
“行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的探子回報,印安縣的那什麼廖大人突然來了。”晨義高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
“這有什麼的?你們不會沒請他吧?”晨義清狐疑的看著兩人。他們打仗是一把好手,但做其他事經常會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不靠譜,讓人防不勝防。
晨義林和晨義高忍不住白了晨義清一眼,兩人的動作多次同步,不由得讓晨義清覺得他們才是親兄弟。
“請是請了,不過探子說他們似乎不像是過來喝滿月酒的。”晨義林說道。
“人家是過來喝滿月酒的,難道是過來升堂的?”晨義清並沒有多想。
“還真有可能,升堂的行頭他全帶著的。”晨義高說著,瞪了晨義林一眼。
他們剛剛一直故意不把話說完,就是想讓對方說出壞消息。畢竟晨義清喜事在即,又是第一次辦酒席,兩人都不想開口說些掃興的話。
“要不我們派人去把他們攔著?這一看就是個缺德玩意兒,趕著辦喜事的時候過來找麻煩。還真當縣令是大官?”晨義林認真的說道。
晨力在晨域威名赫赫,又手握晨家軍,晨義林在晨力的光環下雖然不至於無法無天,但他在這邊的確還沒怕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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