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臨府是晨域北部的邊境大城,儘管不是信平郡的郡城,但其繁榮程度卻絲毫不輸信平郡城,因為北臨府是國府邊軍的重要駐地之一,常年駐紮六萬國府邊軍。
在邊境地區,有駐軍的地方永遠都比一般城池繁榮得多。首先就是安全性,其次就是有穩定的消費群體。
軍隊包吃包住,軍餉也是按時發放,這些士兵和將領們由於經常血戰,遊走於生死之間,所以花起錢來也是大手大腳,格外豪爽。
同樣是有軍隊駐紮,北臨府的繁榮與平城的繁榮不同。平城主要是商人居多,而北臨府則是貴族和軍方的享樂之地。
貴族與軍方的人多了,消息自然也更容易打探,因此,晨家的望山樓和黑袍都在此設有重要據點。
“這裡比平城還要熱鬨,而且街頭建築和天京很相似。”明月自從離開天京後,已經很久沒有在城市裡逛街了,因此十分開心。
“還真是,這條街和我在天京時經常揍人的那條街很像。”晨義清也頗為感慨,懷念起天京的茶館酒肆,當然,還有裡麵那些囂張的公子哥與酸溜溜的才子文士。
明月聞言哈哈大笑,挽著晨義清的手道:“走!辦完正事咱們再好好逛逛!”
兩人很快走進北臨府的望山樓。望山樓的格局很普通,就是一般的當鋪模樣。進門後入眼就是高高的櫃台和貓眼窗,左右兩邊靠牆擺放著一些深紅色的木桌椅作為客座,櫃台的儘頭則是上樓的步梯。
“這位公子,請問您是典當還是贖當?”一個夥計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客客氣氣的請晨義清和明月就坐。
“我要去樓上,能做主嗎?”晨義清問道,並未急著就坐。
夥計聞言仔細打量晨義清和明月,隨後再次露出笑容:“這位公子說笑了,樓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
“那你去通報一聲吧,就說晨義清來了。”晨義清說完,和明月坐了下來。
夥計也是望山樓的情報人員,他雖然級彆較低,但聽到晨義清姓晨後,立刻恭敬行禮。
“公子請稍等。”夥計說完便跑到樓上去通報。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人急匆匆的下樓,才看到晨義清的麵容,臉上立刻熱切和驚喜更甚。
“像!太像了!肯定不會錯!小人拜見少主!”中年人不等晨義清反應便直接跪在地上,激動得不停磕頭。
望山樓和黑袍裡的人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冷酷且不苟言笑的,連話都不願意多說。這可嚇了晨義清和明月一跳,連忙將那名中年人扶了起來。
“您彆激動,您認識我?”晨義清問道。
中年人激動的搖了搖頭,然後抓住晨義清的手拍了拍。這讓晨義清十分尷尬,暗道,不認識還能這麼熱情?
“我並沒有見過少主,但少主和主人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晨義清的母親陸清創立了望山樓,王騰所說的主人自然就是陸清。
“嗬嗬!”晨義清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窘迫的提醒中年男子冷靜。
“這位是明月小姐吧?”中年人這才注意到明月。
明月點了點頭,露出大方的笑容,覺得這景象十分滑稽,她還是頭一次看到晨義清如此尷尬和窘迫。
“敢問您是?”
中年男子終於冷靜下來,恭敬的向晨義清和明月致歉:“少主和少夫人請見諒,是小人失禮了,小人王騰,北臨府望山樓的負責人。”
“額……王叔好,咱們上樓說吧。”晨義清指了指通往二層的步梯。明月也朝王騰點頭並略微屈膝。
晨義清不經意間的一個“王叔”讓王騰無比感動,頓時熱淚盈眶。連忙小跑著給晨義清帶路。
王騰帶著晨義清和明月來到自己分析情報信息的房間,親自為晨義清和明月沏茶。
晨義清看著王騰略顯激動的沏茶背影問道:“王叔,您和我母親很熟嗎?”
“少主稍候。”王騰給晨義清和明月遞上茶杯後才坐下來,“是啊,我是主人一手訓練並提拔的。”
“那您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晨義清連忙問道。
“回少主的話,這個……屬下確實不知。”王騰麵色複雜,不敢看晨義清與明月。
“也罷,我奶奶也說知道的人很少。您若有消息,記得告訴我。”晨義清擺了擺手。他本就沒抱多大希望,畢竟老太太曾說過,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很少,這一點是不會騙他的。況且,目前的晨義清對於當年的事也是好奇居多,並沒有明確的目的,所以並不太迫切。
“謹遵少主之命!”王騰頷首,恭敬的說道。事實上,他也一直在嘗試調查晨義清母親陸清的死因,隻不過到現在為止,他依然沒有一點頭緒。
“我此來是為了讓您幫我調查一個人。”晨義清說出此行的目的。
“您請說。”王騰正色道。
“此人名為秦來,這人應該在國府軍呆過,貌似和永王府也有牽連。我要了解他的底細。”晨義清說完,等待王騰的答複。
王騰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少主請放心,三天內給您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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