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晨義清才起床沒多久,岑大夫院裡便來人通報,說宋凱打死也不願意配合療傷。
晨義清聽聞後並不怎麼在意,淡淡問道:“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他要筆和紙,要傳信回信平郡。”
晨義清聞言微微一笑,看來宋凱要開竅了。
“滿足他的要求,另外,告訴他一則消息,就說信平郡廖斌被滅門,全家老小無一活口。”
“是!”
下人走後,晨義清開開心心的跑去廚房,親自為明月端了豐盛的早餐,一蹦一跳的,毫無形象可言……
三日後,信平郡上層炸開了鍋,輿論滿天飛。
廖斌被滅門,宋凱從明月鎮遞回消息,說是永王世子所為,他僥幸逃出,現在不敢現身。
北臨府,永王世子的臨時住所。
永王世子勃然大怒,幽影正跪在永王世子的麵前,低頭不語。
“廢物!居然讓宋凱在手心裡逃走!你乾什麼吃的!你現在叫我有什麼臉麵回信平郡?”永王世子指著跪在地上的幽影,“你來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
“世子,事已至此,撕破臉皮吧。”
幽影也惱怒異常,他派出的精銳追殺宋凱失敗,居然還敢回來,這也就罷了,他們居然越過自己,直接向永王世子稟報,幽影也是一肚子火沒地方撒。
永王世子見幽影沒一點認錯的態度,更加生氣,指著幽影的鼻子吼道:“事已至此?沒用的東西!我之前高看你了!”
幽影猛地抬頭,瞪了永王世子一眼,然後直接站起身來。
永王世子大驚,連連後退:“你要乾嘛?”
幽影可是九階暗衛,分分鐘就能取他性命。
幽影聞言愣了一瞬,然後向永王世子拱手:“世子,這事交給我,我保證讓晨義清乖乖聽您的話。”
說完,轉身退走,眼中滿是怨恨與殺氣。
永王世子看著幽影的背影,心臟狂跳不止,他暗下決心,這人太危險了,以後不能再用,有必要的話,事後最好將他除掉。
幽影與永王世子分開後徑直出城,集合麾下所有暗衛訓話。
“現在要徹底撕破臉了,我下令,全員出動,先拔掉北臨府城內所有月影的密探,然後所有人隨我去明月鎮,綁架晨義清的妻子與孩子!”
“幽影大人,這樣的話,世子身邊沒人保護。”一名暗衛提醒道。
幽影聞言,緩緩走到說話的那名暗衛麵前,那名暗衛低頭。幽影注視了一陣,忽然出手,將那人抹了脖子。
“還有誰有異議?”幽影眼神冰冷,掃視眾人。
“不敢。”
“那就按計劃行事吧,日落後開始行動。”
……
夜深了,暗衛出動,他們分成近二十個小隊,迅速分散到北臨府城各處,殺戮聲、打鬥聲在城內的各個角落響起。
有人好奇地打開窗戶查看,但還未看清情況,便被暗器擊中,倒地不起。
這場殺戮一直持續到黎明,城門打開後,一大群壓低了鬥篷的人出城,城衛雖然奇怪,但邊境怪事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受了賄賂後立刻放行,並未上報。
不久後,城中各處發現屍體,全城恐慌,知府衙門的差役立刻趕往明月鎮,可直到晚上也沒見人回來,知府衙門大亂,所有官員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
一天過去,夜幕再次降臨。
明月鎮外,大隊土匪打扮的人向著明月鎮集結,布置在明月鎮周圍的哨兵還沒來得及發出信號,便立刻被人從背後刺殺。
幾波土匪來到明月鎮的石門樓子下方,他們並未多言,彼此對視後便大喊著殺了進去。
不多時,血手營緊急集合,王召親自帶隊迎敵,喊殺聲響成一片。
倉促迎敵,血手營又必須頂上,阻止這群土匪深入明月鎮,王召的戰術空間並不大,這是一場考驗士兵能力與配合的正麵遭遇戰。
王召自然是有信心的,這些士兵都經過他和墩子的精心調教,不說戰力媲美國府軍,但也差不了多少,對付土匪綽綽有餘。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召越打越是心驚,雖然占據上風,但血手營的傷亡比意料之中大了太多。
要知道,血手營雖然倉促,但士兵們平時都是戴甲休息,所以此刻是全副武裝,麵對身著破衣爛鞋的土匪,血手營本就占據裝備優勢,這很反常。
王召仔細觀察戰場,發現這些土匪個個都是好手,不僅戰力頗高,而且都是戰場老手,麵對全副武裝的血手營,他們專打關節處,一打一個準。
無論什麼樣的盔甲,關節處永遠是最薄弱的,這也是士兵和江湖武者最大的不同,士兵的砍殺招式都是針對關節和脖頸處,而江湖武者和土匪的戰鬥方式五花八門,大多都是哪裡疼優先打哪裡。
王召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懷疑這些人不是真土匪,而是人背後操縱假冒的。
“墩子!帶人去守領主府!這裡交給我!”
“是!”
土匪大約有三千人,人數是血手營的三倍,此時分兵,王召必然壓力大增,但墩子並未猶豫,他是兵,戰場上,個人情感和義氣必須靠後,服從命令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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