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和秦來率領各自麾下收拾戰場,晨義清親自盯著投降的雪域亂兵,才忙完,一道靚麗的身影走出徐家莊園,出現在晨義清麵前。
女子嫵媚,雖然三十歲,但依舊散發著年輕的氣息,身材極好,身上的衣服也整潔得體。
之前徐家上下都在作戰,服飾上不可能不見淩亂,看得出來,女人是經過一番打扮才出來的。
“徐穎吧?”晨義清率先開口。
“徐穎拜見雪侯。”
晨義清最近風頭太大,徐穎認識他不算奇怪。
晨義清點點頭說:“堅持這麼久,辛苦了。”
徐穎言語間嫵媚更甚,看得晨義清身後的士兵直發愣,有的甚至張開嘴巴忘了合上,眼睛一下也不眨。
陸風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徐小姐,不帶我們進去坐坐?”
“小女子怠慢了,雪侯、陸公子,裡麵請。”徐穎嫣然一笑,伸手請晨義清等人進去。
徐穎比晨義清幾人年齡都要大,但她自稱小女子時卻毫無違和。
晨義清並未急著跟進去,而是轉頭看向秦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盯著徐穎,唯獨秦來沒有。
秦來走到晨義清的身邊低聲說道:“公子還請小心,這女人雖然好看,但帶刺,還有毒。”
說完,秦來回頭看了一眼仍然盯著徐穎背影發呆的士兵,大聲怒斥:“看什麼!趕緊做事!”
士兵們被嚇得一哆嗦,趕忙各自忙碌起來,晨義清見狀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帶著秦來跟上徐穎,走進了徐家。
徐家領地不小,但並未建立集鎮,這次防禦亂兵,徐家領地範圍內的屬民全部被集中安置在徐家的巨大莊園內。
莊園牆高且厚重,亂兵是從莊園大門強行攻入的,院牆上除了血跡和黑灰,並沒有多大損傷。
進了莊園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散發著難聞的味道,後麵則是一片臨時搭建的巨大的棚戶區,穿過棚戶區才是徐家大院。
從外看,徐家大院大氣且不失精致,門口兩尊巨大的銅獅子,四進院門是貴族允許的最高規格,奢華且厚重。
徐家大院並未受到破壞,但裡麵人很少除了下人和婦孺,幾乎看不到什麼男人。
徐穎笑著解釋道:“我這一代的兄弟刻薄,一番爭鬥下來,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徐家就我與我弟弟兩人。”
晨義清隻是點點頭,對族內鬥爭不感興趣,他就是因為族內爭鬥才來到北境的,於是岔開話題。
“徐小姐手段了得,居然能帶領屬民成功守住家業,如今印安縣西部僅剩徐陸兩家了。”
“雪侯謬讚了,今日若不是您與陸公子及時趕來,徐家必定滅亡。”徐穎顏麵矜持一笑,看上去更加誘人。
陸風連忙擺手,說道:“哪裡,若不是晨公子趕到,我陸家昨日便被亂兵給滅了。”
“圍攻徐家的亂兵質量不如圍攻陸家的,圍攻陸家的五千人全是貨真價實的雪域正規軍,但圍攻徐家的,尤其是攻入徐家的人,大多數都是土匪或流民,戰鬥力差異明顯。”
說話的人是秦來,他是基層軍官,當得知徐家依舊未被亂兵攻破後,他就意識到問題,陸家的戰鬥力絕對碾壓徐家,他們居然能比陸家堅持的更久。
於是,戰鬥結束後,秦來仔細查看了戰場與亂兵屍體,發現他們所用的武器並不像圍攻陸家的那樣清一色都是雪族彎刀,除了後方的亂兵武器統一,越靠近徐家的亂兵手裡的武器便越雜亂,甚至還有不少人手持農具。
徐穎聞言仔細打量秦來,她總覺得這人曾經在哪裡見過,但看秦來帶著麵具看不清樣貌,實在無法確認。
晨義清見徐穎正仔細打量秦來,又想起秦來在進入徐家莊園前與自己說的悄悄話,覺得這兩人肯定有什麼過節,於是趕忙吸引徐穎的注意力。
“徐小姐,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聞言,徐穎正色,收回目光,問道:“雪侯,您剛剛說附近的領主僅剩我徐家和陸家?”
“沒錯。”
徐穎歎了口氣說道:“我打算帶著屬民撤離。”
“北臨府兵部大營也被攻陷了,北臨府境內各地都是自身難保,而且亂兵已經分散,逃到哪裡都很危險。”
陸風補充陳述現狀,他的目的是讓徐家與陸家合兵,自然會根據實際情況適當引導徐穎的決策。
徐穎聽後大驚失色,向晨義清投去詢問的目光。
晨義清點頭:“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明白,可雪域亂兵的速度太快,眼下最好的辦法是合兵一處。”
徐穎強行穩住心神,她不懷疑陸風和晨義清帶來的消息,但她放不下徐家的封地。
徐穎的父親死後,徐家為了爭奪家主之位鬥爭慘烈,儘管徐穎雷霆手段將兄弟們鏟除,但終究有幾個漏網之魚。徐穎的親弟弟才十二歲,她必須要等到他弟弟成熟後才能安心放手,將家族和領地交給弟弟。
正是青黃不接,徐家根基不穩的時候,徐穎若撤離,肯定會被外逃的兄弟趁虛而入,今後很可能無法順利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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