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平將軍率領的八萬大軍距離北臨府僅剩一日的路程,他並未急著出發,考慮到進入北臨府後,部隊隨時可能遭遇敵軍,所以選擇部隊先行休整,下令在一片開闊地安營紮寨。
這樣安排沒什麼問題,這八萬大軍有一萬騎兵,一萬弓箭手,步兵三萬,剩餘的三萬都是輜重兵,大軍攜帶的軍械齊全,在開闊處安營紮寨可以迅速構築穩固的臨時防禦設施。而且視野足夠開闊,可以輕鬆預警各種偷襲。
不過,信平將軍忽略了一些細節,雪域亂兵全殲了北臨府地方軍,大營內的各類軍資器械都被他們收入囊中,而且,他們不是亂兵,而是有健全指揮係統的正規軍。
半夜,信平將軍的大營遇襲,敵人並沒有如他設想的那樣以人命為代價直挺挺地衝鋒。
第一波攻擊是巨型弩箭和投石器投射來的大量巨石。
平原地帶,沒有城牆作為屏障,大規模巨型弩箭和投石器的攻擊對於大營來說是致命的。
巨石如雨點般砸來,大營立刻就被打出一個缺口,援軍大亂!
雪族士兵騎著戰馬立刻衝殺進來,由於屏障全無,信平郡的士兵們倉促之下以血肉鑄成的防線在雪族騎兵的衝殺下千瘡百孔。
然後,雪族士兵大軍壓進,大營成為主戰場。
喊殺聲、刀劍碰撞的聲音響成一片,鮮血將白色的營帳染成紅色,八萬援軍一時間損失慘重。
好在信平將軍並非酒囊飯袋,他迅速組織精銳力量集結,然後親自帶著他們迅速殲滅攻入營中的雪族士兵。
局麵迅速穩定下來,原本混亂的士兵們作戰意識一流,迅速靠近信平將軍帶領的精銳,隊伍越來越壯大,逐漸開始反攻,並對雪族士兵形成碾壓之勢。
不多時,雪族士兵丟盔棄甲,瘋了似的撤退。
信平將軍大手一揮,下令追擊,力求全殲。
信平援軍以騎兵率先出擊,步兵緊隨其後,騎兵迅速將潰逃的雪族士兵砍倒在地,步兵到達後進行補刀。
本來一切都十分順利,但很快,在確定雪族並未分兵設伏後,騎兵的速度不受控製的越來越快,與步兵脫節。
這怪不了信平將軍,逆境翻盤,麾下的士兵過於興奮,他自己也身處其中,連他自己都有些控製不住。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十裡外密林中忽然衝出大股騎兵,直奔與騎兵脫節的步兵。
同時,“敗退”的雪族騎兵也轉了個彎,在戰場揚起一個弧形的灰塵軌跡,迅速纏住信平騎兵。
形勢急轉直下,信平將軍大驚,暗罵自己大意。
但並不是沒有希望扭轉戰局,他麾下的信平騎兵無懼雪族騎兵,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
信平將軍很快冷靜下來,隻要迅速解決雪族騎兵,然後再回援步兵,這場戰爭依然能贏。
但很快,信平將軍絕望了。
一支身披綠甲精銳重騎兵從側麵突入!
這支騎兵訓練有素,戰力絲毫不亞於國府邊軍,而且裝備更加豪華,連座下馬匹都身披綠甲,宛如鋼鐵洪流。
綠甲騎兵進場後一路橫推,信平騎兵發現自己的武器打在綠甲重騎兵身上後激起一陣火星,緊接著自己就被敵人砍翻在地。
才一回合,一邊隻是綠色的盔甲上多了一道淺淺的刀痕,另一邊大多數人鮮血濺得老高,一個照麵便倒在地上抽搐,傷口和口鼻不停往外冒血。
信平騎兵的武器無法砍傷綠甲騎兵的純鋼盔甲,即便身手好的士兵將自己的武器砍到卷刃,也很難穿透他們的防禦,最後隻能不甘倒地,然後被馬蹄踩踏。
信平援軍幾乎崩潰,他們歇斯底裡大吼,拚命攻擊。
可一切都是徒勞,鮮血染紅了這片戰場,血液全部來自信平郡士兵的身體,綠甲騎兵的傷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信平將軍身首異處,八萬信平援軍全軍覆沒……
次日,方九卿帶著北臨府官員在南門恭候信平將軍來援,知府衙門的酒席已經備妥,援軍的住所也已經安排妥當,慰問援軍的酒肉也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信平將軍抵達。
午時已過,迎接的人臉上熱情消散,逐漸流露出擔憂。
過了一會兒,斥候從遠處前來,看上去有些驚慌,他在方九卿的耳旁說了幾句,方九卿聽完後臉上的笑容僵硬,麵色慘白。
“來人!關城門!全城戒嚴!”
說完,方九卿立刻回到知府衙門,下令撤掉招待的酒席,叫來所有城門守將議事。
不久後,上百名打扮成平民模樣的信使和密探出城後四散,向各處傳遞消息。
北臨萬急!信平萬急!
消息迅速傳到整個連州城和天京。
靜皇下旨:晨域北部領主私兵不設上限,抗擊入侵有功者,按律封賞。
消息一出,舉國嘩然!
獨留八萬援軍的屍體躺在原地,無人收屍。
北臨城,永王世子府邸。
永王世子身邊已經無人可用,但當他聽說北臨府如今所麵臨的危機後卻顯得十分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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